“你给小娘授课？授什么课？”

    略微僵持的气氛骤然被打破，三人同时往那边看，原是石成垒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其实石成垒还怕霍明霁的，最初就是这位训的他们，手又黑又狠。但听到那个男人想调走小娘，当到底克服了恐惧凑过来。

    如今着一目光，他无辜眨了狗狗，“我就问问……”

    霍明霁居然回答他了，“小娘要习术，她的授课先生正是这位陈使君。”

    石成垒睛瞪圆，他的脑转得前所未有的快：“术啊，要不脆在此地授课吧，这里场地大，且授课乃其一，监督我们可为其二，一石二鸟！”

    孟灵儿皱眉：“关你何事？”

    霍明霁笑，“依我看并非不可，陈使君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陈渊看着石成垒，眯了睛：“可。”

    在郊外待在一日，收工时霍霆山先来寻人，接了裴莺后，夫妻俩再一同归家。

    “等百艘船只造来，是不是就该离开洛了？”裴莺靠在霍霆山肩膀，累成一团。

    霍霆山：“嗯，船好了就走。以如今的造船度，最多还在洛待半个月。”

    裴莺迟疑：“半个月啊，也不知晓半个月够不够将玻璃制来。若是不够，霍霆山要不你先行过去，我再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。”他把话截断：“夫人与我同行。”

    裴莺拧起细眉：“没完便离开，岂不是半途而废？这样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玻璃乃矜贵件，非战时所需，暂且放一放无妨。”他有理有据。

    裴莺：“可是我跟过去也无济于事，还不如留在洛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无济于事，夫人助我甚多。”霍霆山沉声：“无需多说，此事就这般决定。”

    裴莺听他语气，便知这人骨里的霸又冒来了。

    看来是暂时没得聊。

    裴莺说起其他：“近来忙碌，也不知晓囡囡那边如何，晚些回去问问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晓，但霍霆山倒是听特地汇报过，“太守那个幺儿似乎心悦小丫，这几日在小丫面前来来回回彰显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哎？”裴莺直起，“后来如何？”

    霍霆山笑：“后来就被小丫打了。”

    裴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女儿习武已有一年多，那手劲她是多少清楚的，打起人来估计一个揍一个鼻青脸。

    裴莺意外又不意外：“看来没戏，再过些时日陈渊该回了。对了，待他回来后，让冯医官给他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瞧什么？”霍霆山扬眉。

    裴莺理所当然地说：“检啊，就算不谈囡囡之事，换个角度想，你麾的武将征战沙场多年、为你鞍前后，你这个当将军的不能光赏赐官职和金银，还需多给些人文关怀，如此才会对你更加死心塌地。”

    许多大企业不光薪酬开得，其他福利也不少，检只是最基本的一样。

    霍霆山若有所思，许久后男人低低笑了声，“裴夫学问，此番话让我受益良多矣。”

    裴莺睨了他一，“我可教不来你这刺学生。”

    两人回到府中后，得到了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陈渊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老小倒是回来得早。”霍霆山又问：“卸完货后，他往何去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