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探查到前方弯敌军不多，但此地地势险要，天黑不宜继续往前，先在此过一宿吧。”两船并行时，雷成双说。

    霍霆山：“行。”

    天上乌云转移，将圆月遮得结结实实，今夜繁星和明月都尽数隐于云层之后。

    雷成双安排了人守夜，盯着远方江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夜了，相比起白日安静了不少。战鼓声消失，呐喊声隐匿，只剩偶尔几声虫鸣和鱼儿甩尾搅动的波声。

    夜晚祥和，正是惬意安寝时。

    时间一刻钟一刻钟的过去，在后半夜时，江岸现了许多不易被察觉的黑影，这些人一黑衣，撇开手中的刀和一空心的芦苇杆之外，完全无负重。

    他们动作快且轻的了中，潜伏去，除了江面上支陵起一细杆，一切与方才无异。

    霍霆山睡到后半夜，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。

    “咚咚”的几声，不轻不重的，有像型的鱼儿撞到船舱底。

    幽州少江河，霍霆山行舟次数甚少，在这大江大河中时期航行的经验更是，故而他也不清楚那“咚咚”的声音到底是否由鱼群撞击而来。

    不过行军在外，尤其走的还是路，霍霆山比平日谨慎了许多。

    男人利落从床上起，迅速穿好去查看况，结果前脚才踏房间，那阵“咚咚”的声音忽然变得密集而凶猛，仿佛有无数的鱼群在方疯狂攻击船的底板。

    频繁得过分，也太过响亮了，哪怕不常行舟，霍霆山也知晓这绝非正常况。

    “夜袭，有夜袭！”守夜的幽州兵扬声。

    霍霆山眉肃冷无波动，并不意外。但一刻，响爆发，整艘船狠狠震了一。

    霍霆山所乘的这艘船并非小舟，甚至规模之大，能与当初那艘伊人画舫相提并论，然而即便如此，楼船竟发如此动静。

    船开始倾斜，霍霆山听见有人呼：“天啊，那边怎么撞上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莫不是夜黑没看清楚，误伤了我们友军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，船要沉了！”

    霍霆山稳住形，快步去，在船侧走遇到了同样闻声而来的李穷奇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，后方不知怎的忽然撞上来了，我怀疑豫州居心叵测……”李穷奇神凝重。

    他们是在豫州军的队伍里，周围一圈里有大半圈都是豫州的船，归属当初雷豫州派来的姜鸿斌和梅溪二人理。

    这更半夜忽然有船直愣愣的撞上来，说这其中毫无猫腻，哪怕将他的脑袋拧来他都不信。

    然而来不及多说了，船底被凿开，船被撞，整艘楼船在迅速倾斜，要不了一盏茶时间船就该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