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母，大将军为豫州所杀，您不为他报仇是为何？他生前为您如此，他死后您怎能……”

    大将军曾了令，柯权既然投了幽州军，往后就是自家人，军中不得拿他多番易主之事文章，“五姓家”一词也不得提起。

    “当时朝里放箭的豫州士卒多否？”柯左忽然问。

    “雷成双计杀了大将军，居然还敢上门来？着实是蹬鼻上脸。主母，属请愿领兵为大将军报仇。”吉远帆第三次请命。

    这是反对吉远帆请愿领兵。

    裴莺抬手了个压的手势：“吉提调，我认为柯先生说的不无理，攻打豫州一事暂且缓缓。”

    那传讯的士兵努力回忆，“不多。”

    柯左正：“众位，雷豫州有可疑，但也有可能没有。若此事真是雷豫州所为，当夜放箭必定是万箭齐发，毕竟有有伏兵的借在前，放箭也师有名。然而卫兵说当时放箭数量不多，说明他们人心不齐，极有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，此乃其一，也是最大的疑。其二，翌日清早雷豫州是亲自登门的，事发后我军的绪极为愤怒，沙都统等人一定火冒三丈，恨不得将始作俑者逮住，再啖其、饮其血，在这般况他雷豫州敢过来，必然是报了某决心。毕竟以当时那般况，沙都统怒而将之杀了，事后说是为了给大将军报仇也未尝不可。”

    似乎觉得后面的话难以说，那人歇了声。

们一样乘小船去寻人。当时陈使君等人已不信任豫州军，我们与豫州军对上了，后来似乎是雷豫州了令，豫州那边撤了军，居于江的东侧，我们幽州居于西侧，以一江之隔分开。第二个清晨，雷豫州亲自乘船来江西侧见沙都统和陈使君，并扬言昨晚的他并不知，他也在寻驾船的姜鸿斌，但那人不知所踪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说完，他看向裴莺，认真：“主母，某私以为如今事未明，不可轻易决策。”

    被如此攻击，柯左也不怒：“众位，某认为如今局势不明，此事看起来是豫州一手策划，但若有万一呢？万一此事并非豫州所为，我们贸然向豫州军，只会撕裂我们与豫州的结盟。所谓破镜难圆，一旦结盟瓦解，后面再难如先前那般亲密无间。”

    裴莺冷声：“我没有说不为霍霆山报仇，只是此事是否为豫州所为，现在还有待商榷，若是确认了真是豫州军，我们必与他们有一战。打必须打，但不必如此急。倘若不慎错了对手，岂非叫真正的小人在暗拍手叫好？”

    “一派胡言！”

    士卒继续说：“沙都统和他周旋，陈使君带人继续搜索，后面传来兖州那边的消息，雷豫州闻讯后对沙都统说，要前去将大将军带回。因着属要回来传讯，不知后续。”

    以前众人都自觉遵守，但吉远帆认为今时不同往日。

    吉远帆冷笑：“真是贼喊捉贼。”

    裴莺抿了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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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吉远帆大怒：“撞沉大将军船只的战舟是豫州的，后面朝中放箭的也是豫州的士兵，如此，你竟还说不一定是雷豫州所为、是有人从中作梗？柯权，你拼命阻止对豫州军发起攻势，究竟安的什么心？该不会是这五姓家当得不过瘾，想个六姓家当当吧？”

    “主母？”

    军中谁人不知，柯左换过许多个主，他们大将军是他的第五位主公了。

    “主母，您不可听小人言啊！”

    “荒唐至极！”吉远帆脆不与柯左争论，他看向上首的裴莺：“主母，属请求……”

    营中武将们通通睁大了睛。

    这人竟反对向豫州兵，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？定然是他又起了易主的心思，后面想以此事到旁人那里当个敲门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