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有伤在，医官之前让他好好养，莫要随心所。但她只是一个仆，不能过问主事。

    霍霆山忽然说起另一事：“前些日兖州军四传我阵亡，我听闻那时军中有些人不甚安分，不听从你母亲的安排，这些人你看着理。”

    裴莺正在和霍明霁说些话，她得知他连夜赶来，已许久不眠不休，想让他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“姻翁，我听闻你平安归来的消息后，不由浩气舒，如释重负。你能回来着实太好了，否则我真是负屈衔冤，雷家一世英名说不准得毁在我手里。”雷成双慨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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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明霁拱手作揖：“见过父亲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霍明霁看向裴莺：“还是母亲考虑周，命人传讯时一并捎回了石小郎君的书信，有了书信协助，石太守短期之不会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青年忙垂，面上不动声，心里开始预判。

    但霍明霁拒绝了：“还请母亲莫要担忧，儿能持得住。父亲历尽千辛才攒成如今的大好局面，此时不趁胜追击，着实遗憾。”

    霍明霁耳观鼻鼻观心，却是心了声果然。

    裴莺看着他的青影，叹了气，知是劝不动他了，想着让卫兵传膳，先让霍明霁吃东西再忙。

    秋日渐寒，裴莺见这人上只披了件袍，那簇没消去的火气又上来了：“霍霆山你不在帐里待着，四跑是要作甚？”

    看着理，这其中的度让霍明霁自行掌控，也算是给他派了个任务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，雷豫州求见。”外面卫兵忽然来报。

    裴莺皱眉，正想把人赶回去休息，这人却仿佛才看到了霍明霁，和说起话来，“洛那边安排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当初撞沉霍霆山所乘的战船，乃至后面一批朝中放箭之人皆自豫州军，这是铁的事实。

    一盏茶后，裴莺再次看到了这位雷豫州。她上次见雷成双，对方虽已过不惑，但仍旧意气风发、神采飞扬；如今不过数日未见，他竟变得可见的憔悴，角的皱纹更了许多。

    裴莺角余光瞥见那大的影甚是熟悉，她一，转看果真是他。

    大将军这是要去？

    然而任务已代，霍明霁只能利落应。

    “方才用完膳，如今饱腹撑，因此来走走。”霍霆山笑。

    驾船的姜鸿斌失踪，后续也未寻到死人，死无对证

男人起，随手抄了件外袍披上，将满的扎带盖住。

    霍明霁心知此事或许比领军打仗更难。这些人理轻了，父亲易对他心生不满；理重了，又可能会寒了一分将士的心。

    这语气真真算不上轻柔，其中的火气也了端倪。霍明霁自打记时起，就从未听过除了祖父祖母以外的人这般和他父亲说话。

    霍明霁与裴莺都没说话，两人在默默观察雷成双，看他神变化。

    霍霆山吩咐完后，伸手握住裴莺的手腕，“夫人方退，不宜见风，不如随我回帐中歇息。”

    至于期，也无忧心的必要，因为父亲本没阵亡。反倒是他们可以用此事来试探，看这个石太守是否真如他先前表现来的这般老实。

    霍霆山勾起的嘴角再度落。

    辛锦惊疑不定。

    如今是申时了，将近日落，小睡一觉再起来用膳，或者脆睡到明日也可。反正元兖州和小江王已死，对面已是一盘散沙，晚几个时辰行动也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。

    霍明霁：“儿已叮嘱顾潭近日多留意洛各方动向，且离开前派人给石太守送了石小郎君亲手写的家书。”

    结果此时有人大咧咧地掀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