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对方说，这是……棉衣？

    “棉。”霍霆山回答了他的问题：“此柔、轻便且极为和，于冬日时用于保再适合不过，姻翁不如试试。”

    雷成双早就馋了，如今听霍霆山邀约，自然不会拒绝：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    此行他是披甲而来的，这会儿雷成双主动卸了甲，然后拿了棉衣穿上，只穿上还不够，他走到帐外去。

    因着军中有近百战船，幽州军屯兵于江岸旁，江岸风大，秋风呼呼的刮过来，在这将近日落的时间携来几分秋凉。

    雷成双裹着棉衣，揣着手，只觉半分秋凉也受不到，甚至还颇，当震惊难言：“姻翁，这、这……”

    轻便又保，着此衣于冬夜中急行，岂非是如有神助？

    “此乃我夫人命人新制，数量不多，暂时只能赠姻翁你百件。”霍霆山说。

    雷成双忙声：“百件足矣，百件足矣。”

    不仅是赠衣，这更是一个信号，代表着幽、豫联盟密如初。

    霍霆山轻咳了两声，再次将推来：“姻翁，我这些日甚是疲惫，接来的作战你与我儿商量便可，他如今暂代我理幽州军，可决定军中任何事，我与夫人先行回去修养。”

    如今将近饭，理说有客来，且来的还是盟友，霍霆山应该设宴招待，提前离席既是失礼，也是对对方的轻视。

    但豫州军了岔、连累他负伤在先，霍霆山带人夜袭且成功斩首元修和小江王在后，谁都看得，这场结盟的主次已彻底颠倒。

    原先以豫州军为主，现在是以幽州军为主了。

    主次分明，客随主便。

    雷成双笑着，“你宽心静养，只待后面的好消息便是，我与女婿商议即可。”

    霍霆山带着裴莺离场。

    离开营帐后，裴莺不住回看营帐。

    霍霆山牵着她的手：“夫人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明霁都累成熊猫了。”裴莺叹气。

    “熊猫？这是何？”霍霆山眉挑起。

    裴莺想了想这个时代熊猫的称呼，“貘，也有人叫它们铁兽。”

    幽州没有熊猫，霍霆山没见过这只现在蜀中的生，因此好奇：“夫人中的熊猫是何等模样，为何说明霁似它？”

    裴莺用手比划了眶，“熊猫的眶有这般大的黑影，明霁也有。”

    霍霆山听明白了，勾着笑：“年轻人力旺盛，少睡一两觉不碍事，我二十岁那会儿领兵去北地，时常日夜不休，三天基本未阖亦是常有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