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莺后知后觉脚腕贴上了一抹细密的冰凉，她想看去，但此时她仰面躺在榻上，一条曲起，脚腕被霍霆山握着，榻上的锦被堆叠成云，第一望去没看见什么。

    另一只脚腕也被他拿住，同样的微凉贴上，玄扣轻合后，裴莺动了动脚，而后听到了细碎的铃铛声。

    “叮铃铃”的，甚是清脆，介于铃铛造得很小，声音很小，只有二人能听清。

    裴莺再次挪了挪，这回她看真切了。

    之前在木盒见过的开镯和金丝，如今都到了她脚腕上。金脚镯的大小正好，丈量过的丝链不松不地贴着她的肌肤，分外合适。

    “霍霆山，过几日要回荆州了，明日得早起收拾行。”裴莺暗示他。

    他嗯了声，就在裴莺以为这人听去时，他后面还有一句：“夫人房中的女婢已跟在侧伺候多年，想来能当些事，盯着仆收拾行之事给她便可。”

    裴莺哑然。

    而后她觉得自己成了一棵任人装饰的圣诞树，那木盒里的所有金饰都被霍霆山依次取了来，从到上开始装她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裴莺认得，比如连着戒指的金手链，也比如之前被她以旁人过为借拒绝的臂钏，这回又看到了它了。

    金臂钏依旧是多圈的款式，被设计成了弯曲藤枝的形状，两端以金叶裹贴的形状收尾。

    臂钏穿过皓腕，被糙的手指一路往上推，最后卡在了她的上臂。丰的肌肤被臂钏收拢，边缘溢少许泛着粉调的。

    也有些东西裴莺不认识，但这完全没关系，她不识得，自有人知晓。

    霍霆山兴致盎然地一样样给她穿上，每穿上一件，他眸底的小火簇就一层。

    裴莺披着的外裳彻底铺开，帕腹的细带也逐渐松散。

    在亮堂堂的珠光，他与她颈，将那坠有包边圆宝石的金链绕过她纤细的颈脖。

    于是绚烂的金线如藤蔓铺展，先攀上那拥雪成峰的白，连着细链的珠宝藏丰中，被彻底遮挡起来。

    那抹金折着宛若动的璀璨，好似变成了河，由主引许多旁支，成扇形般落在她的两边腰侧。

    盈香满榻，白与金二相互衬托，华如画，化成一个小小的影映霍霆山中。

    男人的结上动了番，真切的遗憾：“夫人如今很像一只金蝶，可惜我不会作画，否则定然将此时此景画来。”

    “别想了，就算你会作画我也不给你画。”裴莺整个人像被蒸熟般开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