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刚到。”陆玹笑言，“第一时间不来找你，恐你要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……”纪云栀低着小声嘀咕一句。

    两个人在雪中沉默地走了一会儿。纪云栀再次开：“晏二夫人十多年前给女儿布置了一个闺房，可一直没生女儿。那小院便一直空着，现在给我住了。”

    陆玹

    ，：“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已经能看见小院的廓，纪云栀迟疑了一，才问：“二爷要去打仗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纪云栀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，话到了嘴边，又咽了回去。这样的问题，哪里有答案呢？

    两个人了屋，纪云栀动作自然地绕到陆玹面前，抬手为他解去沾了寒气的大氅。

    陆玹垂看她，问：“不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纪云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闷声：“明明是你生气，偏说我生气！”

    “我生什么气？”陆玹接着问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纪云栀语，抬起睛，四目相对，纪云栀抿了，手上动作不再温柔，用力将陆玹的大氅扯来，随手扔到一旁的椅背上去。

    她转过去，觉得屋里闷闷的，快步走到窗前，将窗扇推开，透透气。

    纪云栀知陆玹气什么，不过是看见她与陆柯在一块，他心里就不畅快。可他不信她，她更不愿意去解释。

    与其说气他五日没有归家看她，还不如说气他不信她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柳在外面叩门，禀话：“二爷，二，老太太让二爷过去见礼。”

    纪云栀惊讶地转望向陆玹，问：“你真的还没见过辈。”

    “我何时骗过你？”陆玹问。

    纪云栀不吭声了。她向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与陆玹闹别扭，忙整理了别扭的心，陪陆玹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陆玹叫住她。

    纪云栀不明所以地驻足。

    陆玹取纪云栀发间的银簪，换上一支玉簪。他语气寻常：“路上瞧见的，觉得你上能好看。”

    纪云栀有好奇这簪什么模样，又不好跑里间去照镜。她装作不在意，什么也不说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陆玹跟上去。

    纪云栀陪着陆玹去了前院，陆玹去拜见晏家辈，她却没跟去，而是陪在了姨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