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被赵如蕙培养着大，在府里毫不受人喜。

    人人见了我，都要骂我几句，说我是什么外室女，青楼贱。

    辅国公府的所有人看到我，更像是看到瘟神，个个让我远。”

    云惊凰说着，了睛：“那时候我才2岁，什么都不懂……

    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女孩，云京歌有那么多人喜，父亲还总是抱她、哄她、疼她。

    我每次却只能在角落里偷偷看着，靠近半步，所有人就叫我……还骂我是脏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娘亲赵如蕙还偷偷告诉我说，我也是丞相府的小，我该理所应当也拥有那些。”

    2岁的她真的不懂，只觉得娘说的是对的。

    有一次，又恰巧看到云京歌在院里坐着，故意拿着那金镶玉的破浪鼓玩。

    那玩金光闪闪，在光耀极了。

    她多看了一，那时候2岁的云京歌就已满傲气：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，哥哥们说了，你是脏东西！我就算是丢了都不会给你这脏玩！”

    2岁的云惊凰忍不住扑过去抢，边抢还边打云京歌：

    “你才是脏东西！你才是！我不脏！”

    其实她才扑过去，都没抢到手，已被丫鬟拎起来丢开。

    可云京歌吓得哇哇大哭，失了魂，惊动整个丞相府、乃至辅国公府。

    所有人赶过来，几十人围着云京歌又哄又。

    而她却被罚跪在雪地里。

    那时候是冬天，天寒地冻，地上结了冰。

    小小的她脾气犟，不肯跪，那几个哥哥就生生将她摁着跪去。

    他们所有人都骂她，说她是卑劣的庶女，蛮横抢劫、德败坏……

    云惊凰委屈地看向帝懿，还着自己的小膝盖：

    “阿懿，你不知……那时候的膝盖好疼好疼……雪地好冷好冷……

    就这小小的膝盖……跪了一天一夜……

    后来还雪了，雪落满我全……我变成了个小雪人，全都冻僵了……可是没有任何人心疼我……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活该……”

    本来是她的外公外婆、哥哥舅舅们，全都在生了火炉的房间里哄云京歌。

    她每次想站起来跑，习武的二哥哥就要她一鞭，说她不认错就不让她走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自己从小哪儿来的倔，就觉得自己没错。

    是云京歌是先骂她脏东西！

    母亲来看她时，还偷偷地说：“凰儿，你没错，佛争一炷香，人争一气，人活着要有骨气！

    你想得到东西，并没有错！”

    她不认错，哥哥们就不放过她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也不知被了多少鞭，冻了多久，直到最后彻底厥，众人才就此作罢……

    云惊凰着自己的膝盖，委屈地凝视帝懿：

    “现在每逢雨天，凰儿全就像是针刺刀挫一般，好疼好疼……”

    帝懿眉目敛了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