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早上八，澪接到一加密通讯。来自南港。

    画面一接通，现的是育幼院的院，神张又小心：「不好意思打扰……请问江岭翔在你们那里吗？他离开后一直没回来，我们——」

    「他在我们这里。」澪平静地回答，「他目前状况稳定，不需要回育幼院。」

    她停了一，补了一句：「能请问一，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？」

    院一开始顾左右而言他，但在澪安静的等待，最终还是开了：「……我们有些孩，最近对他有些敌意。可能是因为他的录取和遴选的消息传去，有些言语上的衝突。我们原本没有预料会这么严重……那天我和老师外办事，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……」

    澪听完，语气依旧平稳：「我明白了。接来的分由我们制度理。请不要再试图联系他。」

    院连忙：「当然当然，我们只是担心……」

    澪轻声：「谢谢你们曾经照顾他。」

    通话结束。

    她看着通讯画面淡，了一气，像是从另一绪中离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转，轻声敲了敲岭翔的房门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光从观察栋的天窗洒落来，落在中的白石砖地面上。澪与岭翔正准备前往机构外的生活专区，替他添购日常衣。

    岭翔换上了制度发的轻便外服，灰蓝布料与修剪裁令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冷峻些。澪则仍穿着观察员制服，侧背小型平板。

    就在两人走至转运时，一熟悉又带笑的声音从不远传来——

    「澪。」

    岭翔循声望去，看到一名材挑、脸上掛着光笑容的年轻男朝他们走来。制服拉鍊敞开至，肩上搭着刚用过的运动巾，汗将颈与前濡。他看起来刚结束训练。

    齐曜辰。

    他走近时先对澪，语气自然：「你今天不用去开会吗？」

    澪微微一笑，语气平稳：「今天有别的安排。我要带s14门。」

    「s14？」齐挑了眉，视线落在岭翔上，「喔，是你啊。原来这么年轻……我以为你们还在念中。」

    岭翔没有立刻回话，只轻轻了。

    齐又看向澪，语气带半真半假的惊讶：「他这年纪就能当父？这……合法吗？」

    澪语气不变：「他通过的是预备阶段的制度评估，正式任务安排要等他满十八岁。」

    「喔——那还好，不然我还以为你们制度疯了。」

    澪淡淡看了他一：「放心，制度没有你想得那么激。」

    齐自顾自笑了笑，又看向澪：「所以你也变成他的观察员了？」

    澪。

    齐装作惊讶地摀：「太伤心了。我那位观察员大人要被瓜分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