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｜制度任务执行室a栋第3室

    时间｜2050年7月17日上午08:59

    任务室的门开啟时，光线比预期还柔和。

    岭翔跟在导师f09后走来，第一注意到的是空气的气味——几乎没有味，像是被完全过滤过的医疗级循环系统。地面是无反光的灰，墙面有雾化理过的玻璃，空间不大，一张中央平台占据了房间正中，形状介于床与研究设备之间。

    他走来的时候，希丽雅已经在另一侧。她回看他一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05站在观察室外的玻璃后方，没有。她的影被光线折了一，只能看见她站得笔直，双手叠在前，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f09站在两人中间，打开掌上的任务面板，语气清楚：「任务即将开始。」

    「任务目标为完成一次并成功，数据纪录将依照标准程同步至制度主伺服。依规范，时间需不少于十分鐘，以确保生理节奏稳定与数据效度。」

    她看了一岭翔，语气依旧平静：「如果你在过程中觉即将到来，但时间尚未结束，可以选择暂停动作，或先行离，恢復后再行。」

    他，没有声。呼开始稍微有些不稳定，但仍控制得住。

    f09转向希丽雅，语气轻柔：「接来我会为你安装一枚微型视镜装置，装置会定位于后上方，用以观测、与收动态。过程不会疼痛，装置为一次，任务结束后制度会自动取。」

    希丽雅了，神虽张，但没有抗拒。

    f09向两人确认：「观察员已完成前期纪录。你们是否准备好了？」

    岭翔一气：「……可以。」

    希丽雅轻声说：「我可以。」

    f09看了一面板，输确认码，然后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「任务正式开始。」

    观察室里光线恆定，所有数据同步的速度与她的呼几乎一致。

    澪站在玻璃后方，看着里面两人一前一后走房间。平台、监控、场程，全都和无数次模拟演练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唯独不是模拟的是那个坐在光的男孩——现在该称为男了——站得笔直，回答f09的语气低稳，却带着她听得来的一压力。

    她没有笔记，因为前期纪录早已完成。

    也没有再动笔，因为此刻没有制度要求她必须输什么。

    但她的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画面。

    当f09说「时间需不少于十分鐘」时，他的呼变了一。

    她注意到他轻微地转了一肩膀，那是他过去一张就会有的反动作。

    当他说「……可以。」的时候，她几乎可以听见他咬了咬的声音——虽然观察室是静音的。

    她想起很多次他在训练结束后坐在椅上，低沉思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