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意中瞥见前方有人掌心躺着几颗药，各皆有，一片缤纷。手腕翻转间落杯中，转瞬溶化，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转看这边有人吞云吐雾，那边已衣不蔽。无人在意是否保密，又会否被人看见。

    这是黎少的船，船上一世界，船是另个世界。只要够格上了船，黎少保你玩到尽兴，无忧无虑。

    余回将他拉到侧，闭合手掌，虚掩在向南珺前。他凝视远叠的赤影，代讲：“不要去那边。”

    这样指路没什么意义，于是拉起向南珺手腕，亲自带他走：“跟住我。”

    行过一片烟雾区，向南珺鼻翼微动，空气中似有十分稀薄的、甜腻的味。

    “不要呼。”余回手上用力，将他又拉近些，低声叮嘱，“尽量别气，如果实在忍不得，就慢慢呼。那东西多会上瘾。”

    “上瘾？”向南珺难以置信，这东西如何得以明目张胆现船上，“毒品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算，”余回带他快步走烟雾，才讲，“新型化学合成，类似兴奋剂。还没有列制，他们最会钻空。”

    他留了一半没说。并非无人粉，只是另有其人。他将向南珺带回卡座，顾不上坐，便代梁天宁：“我有事离开，你睇好他。”

    他去到刚刚那几位富少坐过的卡座，桌上散落着燃过的“新型化学混合”。他多张望几，卡座搜索一番，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起折回洗手间，走廊闻到的那淡淡甜味，在这里变得郁。

    余回逐个隔间听过去，在一间被反锁的几步距离外，捕捉到熟悉人声。游设计极尽奢华，连男厕的隔间都要修建这样大。

    能够同时容纳几个成年男人，只可能方便聚众和粉。

    他闪隔空间，窸窣的动静依旧不停，他坐上桶盖，静静地等。空气里的味太，醒目仔一鼻就明这里正行什么勾当。

    是黎耀文之前都没能拿到手的货。有人越过黎耀文拿他的货，犯了太岁大忌。横行惯了，他里最容不这样的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