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蒙间，视线也模糊，余回的面孔明明就近在咫尺，却被彼此间升腾的气氤氲模糊。

    过往四年里许多个的梦里，就是这样一副模糊影，令他挂念、魂牵梦萦。

    他想起委托的那位大陆朋友查到的一切。

    报复般地，他张咬上余回耳朵，用了力气，留一排牙印。又急着伸过，抚余回那一声吃痛。

    近乎讨好，他也不知自己怎么，贴近余回的耳，轻轻一声：“老公”

    余回在一刹那间倏然顿住，只剩咬牙切齿的声音：“你刚刚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老公你唔系中意呢样叫？”向南珺恨不得埋余回肩窝，想了想，又，“仲系你唔中意我讲这些话？”

    “谁教你呢样叫？”

    余回的声音似淬火后冷却的刀，上一秒，一秒却冰冷，但凡落在沨他心上，必然一切两半，切面都要像镜面般完整。

    向南珺有些错愕，余回竟好似在对他发火。这样缱绻的时刻，他声线变那样凌厉。

    为什么反应这样大，难不成是前男友给过他太多，所以在伤透他的心离去后，才变得无法再听人提起过去的一切，拥有这样的应激反应。

    难不成自己的行为其实是在无意识侵余回曾拥有的领地，而他从不许他人误。

    向南珺竟越想越委屈。他压心中难过，就算再不愿，也还是伏在余回肩，同他歉：“对唔住”

    余回一楞，环抱住他侧腰的手向收，留轻浅一掌印。

    “同我什么歉。”

    歉就罢了，偏偏接受歉的对象还要追问为什么。

    难过不，话里也终于带上鼻音，悄悄从向南珺间溢，又消失于余回颈间：“你唔中意我同你前男友一样称呼你，我唔叫就系喇，你凶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