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容易理解你怎么会在七日就上他。讲来怕你笑，只一我都有过动心。仪表堂堂，图财或只图那一副，他都有。可惜，那一张俊脸面无表，上上睇过我好多，却还是不为所动，只同我讲，‘我是基佬’。”

    那场面实在太好想像，余回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孔讲这样的话，向南珺忍不住红着圈发笑。

    他果然被aggie讲给他的这一个故事引。

    aggie讲到这，却笑着望住他：“我就问他，‘难你是有中意的仔？不然你怎么知不可以再同女仔拍拖。’”

    向南珺从她这个笑里读些什么来，问话都带几分犹豫：“他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没讲话，只。”aggie话讲一半留一半，“我当时好好奇，怎样追问他都不肯再多话一句。所以这个问题我一好奇，就好奇了好多年。”

    话里的意思是，好多年以后的现在不再好奇，只可能是因为看了答案。

    向南珺不再接话，低去，陷沉默。

    aggie便继续将这个故事讲去：“我便收留他住我屋。我睡床，他睡地板，起夜都怕踩在他上过。他却同我讲，不要再继续楼凤，他可以给钱我，当租。

    “那之后我就再没接过客。我这样讲怕你不开心，那段时间，都似他在包养我。”

    aggie在烟雾中眯起睛，看一向南珺，见他神如旧，又讲：“我只是开玩笑，你千万不可以当真，也不可以介意的喔，弟弟仔。”

    向南珺靠上墙面， 同她讨另一支夹在耳后的香烟：“给我支好不好啊，aggie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语气便是不介意的意思。

    aggie两指捻香烟，递至他指间。向南珺夹住，又用余回赠的那支火机起来，吞云吐雾：“我哪里有不开心，又有什么立场介意你。讲到底，你我不过都事一颗心曾放在余回上过。中意人嘛，这件事放在谁上都没分别，不论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