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是他先失态，起揪住黎耀文衣领：“快叫他停住！你在搞什么！？”

    黎耀文大麻，向南珺急红了，亦不比他差：“不信你就让他们开枪。我只剩最后一气，亦要看着你死了再咽气。到时候，你就去地继续你这些大麻。”

    “停！”叫声来才想起余回听不到他讲话，于是转向黎耀文，“叫他停住啊！”

    向南珺对耳机中发生的对话一无所知，只睇住屏幕却被吓到心惊。

    被抵住那块肤已现一血痕，向南珺未在讲笑，随话音加重手中力气。

    黎耀文不睬他的撕心裂肺，却语气平静反问：“你到要死的人用自己的命威胁我啊，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明明平常好怕死的人，此时却因大麻多，好似丝毫觉不痛。反倒眯起睛，盯住向南珺，盯着盯着便笑了。

    向南珺应声抬，一阵刺耳蜂鸣，蓝白赛车一个漂亮甩尾，横漂在的崖边，稳稳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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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改装车零件都是真金白银砸，零百速度近乎不到三秒，不足公里的直，至多只留低黎耀文半分钟犹豫时间。

    最后三秒倒计时，他终于开：“我答应你。停，你不好就这么死的。”

    登时两把枪抵上他的后脑。

    向南珺袖落把开酒，尖端闪着寒光，直抵上黎耀文的锁骨。尚未开手上已用了力，转渗几滴鲜红血珠。

    他顾不得许多，伏凑近黎耀文耳边，希望余回能就此听到他的声音，企图劝他踩那一脚刹车：“余回！你刚刚答应过我唔会有事！快停住！”

    黎耀文始终未说一句，目光回到航拍画面上去，面神经动，脸逐渐沉。

    黎耀文轻笑：“你手里的东西能快过他们的枪？”

    那一瞬的余回仿似活在生命的最后一秒。

    转播中的车似突然失控般冲向断崖，黎耀文也似仍然沉浸在方才两人的对话中，冷睇住，不拦亦不声。

    向南珺被笑得脊背生寒，若一人已无惧生死，他不知可以再用什么东西威胁。

    牵动痛觉，许久不曾经历过的胃痛来得后知后觉——

    他双通红，几乎一字一顿，每说一个字手上力气便加重一分：“上，让余回停来。不然我们就一起死。”

    向南珺跌坐地上，手背蹭过面颊，方觉原来无意识间已被泪濡。颊边是溢的泪，额是布满的冷汗。

颗弹。目的地是路尽的断崖，不见一丝犹豫。

    亦是他的最后一秒。

    他终究还是“疯”到自己上来。人命当前，他竟然还有心先问这样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