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ggie住他肩膀，从托盘拾医用棉抵住针划的伤：“你冷静！你知阿回在什么，又要去哪里找他？”

    “余回call过我。”他再次跃床去，不顾aggie阻拦，“用的公共电话。我心到好快，不好再待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向南珺逐个复过去，是路边的公共电话，皆在皇后大附近，距尼地湾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亮屏幕，却无任何余回消息。只有两个陌生座机号码，分别在半个钟和十五分钟前曾拨来电话。

    向南珺抬，吊瓶中几已见底。他垂睫、抿，只两秒犹豫，便掀去上薄被，要床去：“我要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他实在无法，这通电话打不得也要打。

    梁天宁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，应该是被手掌拢住，收声又清晰许多：“阿珺。我一分钟后打回给你。”

    一分钟不确切，梁天宁的号码上屏幕时，其实过了三分钟还要多。

    “余回？你未同他一起？”梁天宁追问，“他受伤了？”

    刚刚在黎耀文私人飞机上，无人机传回的拍摄画面中，余回似受了伤。皇后大附近医院好多，他总该知自己先行就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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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于“他已睡”这样的假设，梁天宁未承认亦未否认。一阵窸窣声过，背景音突然变得杂，有另个人的呼声，衣料间，似有人纠缠住梁天宁不让他走。

    向南珺退两步到aggie面前：“你同我一起走。我无空送你返屋，你独自行夜路我亦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他几乎可以确认是余回打来，却因aggie所讲，顾虑余回安全，始终未敢拨他私人号码。

    梁天宁前几日才结束中欧拉力赛程。向南珺算一算，东八区的夜，中欧尚于午。不知梁天宁正在什么，但此时致电怎么也算不上打扰。

    向南珺一怔，接着开始摸袋：“电话、我电话呢？万一他有联系过我”

    向南珺一秒都等得焦灼，几乎立刻接起，那边梁天宁的声音传来，比刚刚的状态听起来好很多：“你讲，发生什么事？”

系我。”

    他拾了外要向外跑，转看到医院墙上悬挂的时钟，已是夜一。

    电话拨至第三遍才接通。听筒另一传来的声音却有几沨分喑哑，细听鼻音亦重：“阿珺？”

    向南珺无奈，直接同在国外的人提要求实在不适合，但也别无选择：“阿宁，你能否找到人替我去查，从翠枝山到皇后大沿途所有医院，有无哪家登记过余回今晚的就诊记录？越快越好。”

    向南珺特意看过时间，奥地利不过才傍晚时分：“阿宁，你睡了吗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，但我实在没法，只能找你帮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