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天宁显动摇之，手上动作明显慢来。

    向南珺便从他手中接过汤碗，半秒犹豫后，拿起汤匙，一一乖乖喂自己饮。

    味显然好过预期太多，向南珺舒气来，语气都放轻松：“你睇，我真没什么大碍喇。我同你发誓，我可以照顾好自己，不会再犯胃病。”

    梁天宁眉都拧到一起，他太了解向南珺：“你真不打算再同余回联系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定应你，不要讲你，我自己都不信。再不联系未免太考验我，我一定忍不住悄悄传他讯息。”向南珺同他讲实话，嘴角勾着笑意，“但我大概有很段时间不会再同他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是多？”

    “到他完他要的事吧。”向南珺将碗放低，“我不想再他负累。我等他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梁天宁眉不见舒展：“你不怕他傻事？”

    向南珺几经犹豫，想梁天宁终究算不上外人，便同他讲明：“其实他已收集到好多证据。只是直接上报扳不倒黎耀文，我想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时机。”

    梁天宁确认过日期，想象还是未同意向南珺提议：“我留多一周，等你生日过去，我再走。”

    “过完连二十岁都留不住，过它什么。”向南珺拒绝，装模作样，“我接受不了我青不再，今年生日我不想过。”

    梁天宁笑骂他：“痴线，发什么癫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尽早回日本去，完成你最后一场比赛，结果不重要，重要是过程。多一场官方留影，好威风。用这个生日礼送我，不好过其他？”

    苦婆心，终于是将人赶走。他今年确无庆生的打算，同年纪无关，只是越临近生日，便越是频繁想起那日在黎耀文的游上，他向余回索要的那一份生日礼。

    今年恐怕是要不到了。又或许余回本就已不记得。

    其实都没所谓，生日不是一定要过。从他记事起，向明华同魏凌馨就总是好忙，从忙到冬，一年中找不几天悠闲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