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这里的细胞培养设备没有学校科研楼里的先，培养环境稍一改变，细胞就会成片死亡，每个月购买细胞和小鼠都是一笔不少的开支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听到女孩神自如地谈起实验、抱怨津贴，男人僵着的有了片刻放松，声音里的颤音也消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许是女人脸上一本正经的表和搞笑逗趣的发言反差太大了，彭万里借着扶镜的间隙，偷偷抬眉看了她好几，转瞬即逝的目光相让他浑不自在，只好迫自己移开视线，掩饰般将注意力集中在不断变换的楼层指示灯。

    “司医生，请等一。”

    “彭医生，你看见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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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不要拦着我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，如果你最近需要基因敲除的小鼠，可以去我那边拿，都是250g左右的，发育正常，无官损伤。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看见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，我的实验目前还没行到这一步，等手上的项目有成果了，我就要去申请专项基金，实验，我只公费的！”

    “是吧是吧，你也觉得医院的细胞房太落后了吧，我早就怀疑这里风不好了，小鼠养一只死一只，养一群就死一群，简直太可怕了！”

    “司医生，我看见，你刚才翻了张薇薇的办公桌。”

    男人看着她疑惑的小脸，双手迅速到了白大褂的兜里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，手指住了那层贴近的布料，嘴嗫嚅着，像是经过了艰难的思想斗争后，破罐破摔般说。

钟才能吃上的宵夜，就是他的晚饭。

    男人的脸上满是犹豫，踌躇不定的模样看得司听瑜都跟着着急。

    “有，有一件事，我想有必要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我那可怜又贵的陆祈川小宝贝要饿在病房里啦！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电梯，司听瑜两只手都提着东西，不能挥手告别，就转而用代替，笑着打了声招呼，正打算往病房走，突然被男人叫住了。

    面对这样艰苦朴素、自不息的彭万里，司听瑜的目光里总是带了一份敬意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还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
    总不能是她和陆家小少爷的恋曝光了吧？

    与他谈时，也会刻意将话题往他熟悉的方面引，想方设法地保护他倔又韧的自尊心。

    “四楼到了，彭医生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自费实验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不应该呀，他们的约会场地一直都在病房里，门有李队这座门神守着，很安全，就连苍蝇都飞不去一个，不可能被别人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