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该怎样回答，准确来说，是她不知该如何跟陆祈川沟通了。

    两人明明只隔着一拳的距离，呼相闻，抬手可，却又好像，隔着千山万。

    饶是想象过很多次陆祈川的失控的场面，但都没有现在来得震撼。

    陆祈川明明是一个宁愿在发病的时候伤害自己，也不愿意给她添麻烦的人，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？

    司听瑜想不明白，一时间也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她看着前暴怒的男人，只觉得一阵恍惚，声线颤抖得厉害：“你这个习惯很不好，上次彭万里和我说了几句话，你就说他上有怪味，现在我给患者个叩诊，你就毫无据地给他扣上侮辱词汇，你不应该这么。”

    陆祈川抿直了线，颚咬得的，神冰冷，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狮。

    听见女人不轻不重的指责，他本来不及思考，尖锐的话已经自中溢，毫不留地刺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的习惯很不好，我这个人也很不好，不像人家，年轻懂事，听话乖巧，嘴甜会哄人，司听瑜，你喜他了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被到名字的女人满目错愕，反应过来后，没有恼怒，只觉好笑地请教：“你是分析了哪些数据，从而得到的结论？”

    陆祈川看着她这副表，眸中酝酿着冷冽的光，眉峰不自觉地皱起，声音突然有些哽咽。

    “他很像我，我上有的特质，他全都有，司医生，你当初能喜上我，那你现在也就会喜上他，这很难理解吗？”

    “确实很难，至少我无法得这个结论，同样，我也无法认同你的脑回路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女人的声音太过平静，又或是他的绪压抑到极致了，听到这句话后，陆祈川罕见得沉默了，不再说一句呛一句，而是僵持许久后，踌躇着将心底的疑惑问了。

    “司听瑜，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，是不是，后悔认识我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你刚才说的那些话，有多伤人，你自己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