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完毒，他就任由伤大敞着，也不包扎，鲜红淌的血在他的断指积聚，最后凝成一滴一滴血珠，重重砸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近乎痴迷地看着脚尖旁那摊不断散开的血，纯粹郁的红像是一支度的兴奋剂，让他的大脑产生了源源不断的欣快。

    如果这是陆祈川的血，应该会更妙……

    司听瑜久久未听见回答，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，犹豫片刻后，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傅妄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担心我啊？”男人低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：“司听瑜，运筹帷幄的觉很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听不懂吗？也是，生来就在上的大小怎么会懂这些呢，你们最擅的，不就是发号施令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在说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好奇我这几天怎么没来缠着你吗？司医生，那是因为你找的人有所行动了，真是不公平啊，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公司，被司家和陆家的势力一打击，立就像倾颓的大厦一样岌岌可危，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傅家家主，也被董事会那些老不死的弹劾、指责！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你的能力不上你的野心！同样都是年少掌权，人家陆祈承这么就能稳坐小陆董的位置，而你，这么快就要被扫地门了呢？”

    既然已经撕破脸了，司听瑜也没想着再留什么面，直言不讳地戳破了男人最后的自尊。

    傅妄确实被她激怒了，残破的指关节坠的血滴越来越多，而他像是被麻痹了痛觉神经，自般放肆挤压着右手小指。

    “司听瑜，你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些话的人，可是，怎么办呢？我一清白，走到现在已经是拼尽全力了，我不是你，也不是陆祈川，更不是陆祈承，我没有大的父母后盾，你这么说我，我很难过，真的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陆祈川用这语气，说着这么可怜的话语，那司听瑜肯定要心疼坏了，这么哄他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说这话的人是傅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