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澈一辈，哪怕良心受到谴责，也想和他一起走去。可是现在，他堵住了所有路，只留分扬镳这一条。

    看着游澈双眸中的惴惴不安，祈颜舍不得在他的伤上撒盐，到嘴边的说辞拐了个弯，成了安的话，“我没被影响，现在你已经得很好了，先生。”

    微颤的手稳稳停了来，眉间的愁容如初残雪遇到烈，很快消。取而代之的是过境风，得眉梢不自觉轻轻挑起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祈颜觉得游澈真的容易哄，简单一句话，甚至一个笑都能给他的捋顺。

    游澈自作主张地往祈颜那边挪了几公分。祈颜想往后靠，抵动作，可接收不到大脑的指令，一动不动，任游澈贴过来，半拥着自己。

    或许是车太闷了，祈颜觉得浑都了起来，在前人的黑曜瞳孔里，逐渐迷失自我。

    封闭的空间果然会促使大脑短路，明明想推拒，到来却演变成迎合。上山的路很安静，几乎没有其他车辆，卫嘉自觉升起挡板，为他们营造私人空间。

    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他们俩人，挤在一座椅上。祈颜耳边，回的皆是游澈的呼声，凌的，局促的，混杂着细弱蚊蝇的声。

    声漫祈颜心，涨了一般，将整颗心脏淹没。

    刚接时还微微凉的嘴，研磨了会儿，变得柔灼人。祈颜想睁开看看对方此时的模样，想看那张总板着的冷脸，动之后会不会也染上绯红。

    睛睁开的霎那，便直直撞邃如星耀般的瞳中，那双微红的眶盛满柔，得像要溢来。

    对方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，目光锁着祈颜。看他轻颤的睫，挂上泪珠，面颊发、染红，将他的所有变化都印在脑中，镌刻成画。

    反应过来时，祈颜已卸了力，四肢变得酥麻绵，柔的座椅变成游澈的。祈颜弯着腰，松松环住游澈的脖颈，搁在他肩，调整紊的呼。

    远丛林有飞鸟掠过，耳畔响着局促的鼓，伴着晚霞的余晖，染红后座两张同样的脸。

    那段的山路结束，祈颜的心还没恢复过来，脸上的红也未完全消褪，留一层浅浅的淡粉，比橘红的晚霞还要引人。

    游澈自己了车，背对祈颜倚着车门，给他独的空间。

    他从侧袋掏半包轻微发的香烟，燃。猩红在指尖燃烧，顺着烟草往上爬，升起的袅袅白烟散在空气中，呼过便也算尝了味。

    祈颜的心绪需要平复，游澈亦然，面上看不明显端倪罢了。

    调整好状态来，游澈也早已掐灭手里的香烟，好整以暇静立一旁。祈颜闻到那淡淡的烟草味，以为是卫嘉的，没往游澈上想。

    记忆不合时宜地回到酒店那晚，屋也充斥着烟草的味。

    祈颜不喜烟味，辨不不同香烟之间的味差别，也没注意到地上的烟和酒店烟灰缸里那些相差无几。

    他挥手在鼻尖扇了两，没有说话，低低垂着，避免与游澈对视，径直从他旁绕过。

    游澈不不慢跟在后，祈颜走到哪，他便跟到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