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被里面的人打开，诧异：“小颜？”

    祈颜顿时愣住，看看付仁溥再看看房间号，后知后觉走错了楼层。

    “打扰了。”祈颜礼貌致歉，转要走，付仁溥先一步拉住他的胳膊，红着眶请求，“陪我说几句话好吗？今天除夕，”说着，祈颜看到他落了一滴泪，声音也变得哽咽，“刚才收到医院通知，我妈走了。”

    祈颜眸光微转，沉默过后，看向腕表轻叹了气，“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付仁溥很兴，连连，“好，就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祈颜来得突然，付仁溥没时间收拾那满地狼藉。看到客厅的场景，祈颜神复杂，略显尴尬。

    地板被得凌不堪，除了散落的衣及被扫桌面的品，垃圾桶旁还躺了几个用过的安全。

    方才没注意，到光线充盈的房间才看清付仁溥上伤痕累累，小还缠着纱带。

    他穿了件浴袍，腰间绑带未系，祈颜瞥了几。目光坦，心里更没有丝毫波澜，只问他：“周秉华打的？”

    付仁溥勉在沙发上收拾两个位置，祈颜摆手婉拒，“不必，我站着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忘了你有洁癖。”付仁溥自顾自坐，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，“小颜，你到底是有洁癖，还是单单嫌弃我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没事找事。”祈颜面不，语气也有些冲。

    付仁溥没有在意，又追问：“你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有洁癖这个病的吗？”

    祈颜没好气：“当然是从小就有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，是和我在一起之后有的。”付仁溥忽地笑起来，笑得既苦涩又难看，“你自己都恍惚了吧，可我记得很清楚。那是我第一次靠近你，想亲吻，明明嘴都快碰上了，你突然把我推开。自那以后，你就有洁癖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借用了那么多年，连自己都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什么。”祈颜意识反驳，觉得他的说法可笑，吐的话音却少了底气，隐隐发虚。

    “我胡说？为什么我们往三年，我亲不得，一个和你相识不到半年的人却亲得？为什么从来不愿和我上床，却愿意和他上？”

    “你搪我的说辞是洁癖，不想过度碰，为何偏偏换了个人就行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和他们一样，从始至终，都看不起我、嫌弃我对吗？祈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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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五、周天、周二

    啊？

    祈颜推开一扇扇过往记忆的大门，认真追溯洁癖产生的节。如付仁溥所说，不是遗传，也不是自小养成，是成过程中突现的反应，又或者确实是一拒绝亲昵的——借。

    和付仁溥在一起前，祈颜也净，受不了脏，但远没到洁癖的地步。他第一次以洁癖为由推拒付仁溥的亲近，是某次社团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