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澈伸手等他，得到的回应是一个毅然走远的背影。

    筹码

    上了车，贺宇鹏才找到机会声，他递给祈颜一块净方巾，“别太难过，至少他愿意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祈颜低低垂着，视线落在膝盖的手背上。针留的青紫痕迹依旧明显，另一边的掌心，还隐隐发。

    “我失意的时候，似乎都是你陪着。”祈颜不喜那些带有目的的结，贺宇鹏比他年几岁，事事照顾周全，既投其所好又不会让祈颜到谄媚不适。因为他懂分寸，知退，展现的真诚轻易让人觉得值得心。

    “你还不是一样，我狼狈的时候，为我撑腰。”他将祈颜视为知己、靠山、家人以及换利益的筹码，是真的，背叛也是。

    “和付仁溥分手后才知，他对我意见大的，说我很难伺候。我们这么多年朋友，你觉得呢？”祈颜的声音很轻，听起来有气无力，很疲惫。

    贺宇鹏没有过多思考，脱而：“祈颜，你很好。”

    祈颜转看着他，追问：“那为什么他们都这样，不是利用就是欺骗，没一个真心。”

    “很多时候，真心是换不来真心的，这不是你的问题。”贺宇鹏从后视镜看祈颜，心底因羞愧涌上阵阵苦涩。

    回到市区，远天际线已透晨曦的橙红，贺宇鹏将祈颜安顿在他的公寓里。

    这间公寓祈颜来过几次，知的人不多。贺宇鹏说这是他认为的，一个家该有的样。家是自己风格挑选的，不再只有沉闷的颜，行为可以不受约束，甚至能养很多猫。

    里面包了所有，贺锦堂明令禁止的元素。

    祈颜没有异议，轻车熟路走贺宇鹏留给他的房间，“我累了，先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贺宇鹏看了时间，在手机上新添一个闹钟，又请了假，好这些才安心躺到沙发上，和衣眯了半小时。

    祈颜从拂晓睡到日上三竿，脑昏昏沉沉，中途被陈斌的电话吵醒。他打起神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。

    贺宇鹏听到响动，在门外轻叩几声，“祈颜，醒了吗？”

    祈颜放手机，过去开门。厨房飘来的香味混在空气中，祈颜的肚恰合时宜地发空虚的信号。

    贺宇鹏穿了件中规中矩的衬衫，衣袖挽到小臂，前方围着浅灰围裙。祈颜打开门，正好看到他脱来。

    “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祈颜迅速收拾好，坐到餐桌前。桌上的菜几乎都是祈颜吃的，还有他心心念念的莲百合汤。

    接过贺宇鹏盛好的汤，喝了两，疑惑问：“今天不上班吗？”

    “请了几天假，等你状态好再说。”虽然请了假，还是有很多工作需要理，电脑还在办公桌上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