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呢？”林烨问，对方也有对方的骄傲，既然胜负已分，这局也就过了，没必要再揪着不放。

    但是通话还在继续，林烨幽幽开：“你再说一遍，说到第三遍，我一定删。”

    顾钧没有意识到，他的心正随着林烨的心而起伏。

    重新将手机摆好，只见jun的视频画面在移动，从房间明亮的光线转变成了黑，也不是特别漆黑，能隐约看见一圆桌的廓，画面还在移动，接着是影影倬倬的光亮，仔细看的话，是摄像对准了楼的游泳池。

    好像要落风了。

    “有时想说话，有时不想说话，”绪起伏不定，过了会儿，“觉今晚有冷，好想有个人抱抱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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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林烨发笑：“想什么呢！”

    顾钧言简意赅：“删，删一个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风，”顾钧简单说，默了会儿解释，“房间里的空调坏了。”

    不再是撩拨人的语气，很轻，很，有着轻易能捕捉到的伤。

    林烨：“”

    林烨笑了，他赢了。

    画面一暗，某人心蓦然了。

    彼此又开始沉默，林烨的心在短暂的愉悦后又被霾覆盖，顾钧看见他抱枕，把自己蜷缩了起来，面又了少许，但仍旧看不全整张脸，声：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丑和的问题了，是对面这个男人在取笑他，笑他说得不到。林烨有气，一抬手将手机摁倒了。

    顾钧走到台风，没扳回一局，反倒把自己憋闷了。

    他淡淡一哼：“你让我删我就删，我凭什么听话。”

别人的痛苦之上，反正不知对面到底是人是鬼。

    事实是哪怕对方说第四遍第五遍，林烨都不会删，彼此之间没有过不去的矛盾，往轻了看，只是几句话的角逐而已，难得失利丢脸一也没什么，但总要再试试，好比玩扑克，看似对方稳胜券，但自己不跟怎么知最后谁是赢家。

    “不是晚上送了你上司回家？”

    “遇到事了？上司对你手脚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顾大经纪人的心脏在某塌陷了一角，控制不住涌起一冲动，他很久没有冲动地忽然想去一件事，而前突然想的事不是想就能办到。

    就这几天彼此发展的况和前段时间来对比，他们的可以说升温了一大截，这个时候林烨怎么会半途而废，当然不会删号，可是不删号就挂不住面。

    顾钧沉默，没说话，只轻嗤一声，嘲讽的是自己。

    顾钧一再挑衅：“我的脸堪比车祸现场，你确定不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