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所以你能不能，稍微把手从我的上挪开一呢？”

    席羡青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刚才匆忙拉扯之间，他只想着把人抓拉住，手意识地找了片没被机盖住的地方托了上去。

    低一看，这个地方好巧不巧地就是——

    对上祝鸣中似有若无的笑意，席羡青的手如同碰到手山芋般地迅速弹起。

    他的结动了一，猛地看向旁的康复师，冷声：“现在可以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目睹全程康复师也憋着笑，轻咳一声：“好了，我先在后面托着机械，家属你也可以在旁边慢慢搀扶着，走上两步试试。”

    刚开始站起来时，祝鸣还有心打趣，若有所思地盯着席羡青的脸看：“你别说，这是我第一次和你平视，你们六区营养真是够好的，人都生得这么吗？”

    可一旦缓慢地行走起来，祝鸣就有些说不来话了。

    席羡青只见这人歪歪扭扭地挪了两步，便开始有些：“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席羡青：“……这连房门还没呢。”

    开始还以为祝鸣在开玩笑，但听到这人的尾音有些发颤，意识到他中的累可能不是假的。

    回想起康复师的叮嘱，席羡青并不让步：“康复师说了，至少要先走十步。”

    祝鸣小声嘀咕：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席羡青跟在他的旁，手堪堪地护在腰上，帮他适应着走路的节奏。

    祝鸣实在是太久没有站起来过了。

    他近乎忘记走路的滋味，双依旧没有太多知觉，因而始终重心不稳，每一步都走得极其没有安全，

    加上他的力实在不好，累得发丝被汗打，耷拉在额前，苍白的脸颊泛起了带着气儿的红。

    良久后，他又抬起了，没说话，只是哀哀地看了席羡青一。

    那双黑漆漆的里泛着雾气，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，明明什么都没说，又好像什么都说了，所有的哀怨似乎在那一汪乌黑的中。

    席羡青错开视线，知不能上当：“还有三步就到十步。”

    见迷惑不了这人，祝鸣息着，咬着牙艰难地走了几步：“你到底是六区人还是一区军区的上将啊？有必要这么铁面无私吗？”

    他吃力地走着，席羡青也在他旁跟着，哦不，准确地来说是监督着他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，席羡青觉差不多了，便说：“可以休息一了。”

    祝鸣却置若罔闻，继续向前移动。

    他的脸开始有发白，汗顺着尖瘦的向落，席羡青总觉这人的力应该差不多透支了。

    席羡青心底觉不对劲，直接伸手拉住了他：“够了，康复师说你太久没复健，这一次不能走太多，走回到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祝鸣低轻着缓了一会儿，才抬看向席羡青。

    他汗的脸上扯一个笑：“走少了不行，走多了也不行，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啊，未婚夫？”

    席羡青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莫名其妙地，哪里来得这么大火气。

    看得来能到了极限的时候，再温和的人也会变得咄咄人，祝鸣嘴微张地还想要控诉什么：“而且——”

    他刚想说些什么，眉却微微一蹙，神变得有些痛苦，后半截未说完的话瞬间湮没在了咙。

    这声痛音听起来不像假的，席羡青心里无端一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祝鸣依旧低着，也不去看他的脸，蹙眉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