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所有其他所有的可能都已经被一一排除之后，最后剩的那个哪怕看起来再荒诞无稽，便也只会是正确的答案。

    祝鸣盯着席羡青的绷的侧脸看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记忆蓦然涌脑海，一瞬间，他突然回想到方才在洗洁开屏的前几面，园里席羡青走神的时候，似乎抬手……轻轻碰了一嘴。

    笔尖在光屏上方微滞，他的思绪接着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其实这个答案浮现在祝鸣脑海里的一瞬间，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实在是太扯了。

    但如果……是生理和心理导致的无法开屏呢？

    当时席羡青来找他求医的时候，说的是七区大分尖的诊所都已经对他的症状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无数心研制的药剂都不起作用，最后轻轻松松让洗洁……靠的竟然是一个差错的吻？

    而且从现在的结果来看，这还是一个……近乎尽人皆知的变量。

    “现在不是嘴的时候，你的病能不能治好，也许靠的就是这个答案，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医生，以诚实的、认真的态度回答我。”

    席羡青的瞳孔蓦然一缩，近乎是在瞬间打断了他：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心无声地漏了一拍，因为祝鸣知，这就是席羡青说“是”的方式。

    祝鸣盯着席羡青的脸：“刚才在园里的时候……你是不是回想起了昨晚，我吻你的那个瞬间？”

    然而望着祝鸣清澈乌黑的双眸，然后结无声动了一，最后只是说了个“我”字，却始终没有把后半句话接去。

    但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，开屏这件事……和接吻这个行为是绝对有着不小关联的。

    席羡青察觉到他的视线，转过了脸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祝鸣调整了一自己的呼，嘴微抿，一一地开问：“会不会……是因为我昨晚啵你的那一小？”

    膛起伏，祝鸣看到他须臾后别过了脸。

    孔雀神无法开屏的原因有两——第一是先天或病理的缺陷，别一则是……它或许始终没有发过求偶本能。

    又或者两者兼有，然而之前的祝

    白狐抖动的尾突然停了来，祝鸣静了一会儿，突然抬起看向对面沙发上的人。

    他迫使自己镇定来，用医者冷静的、科学的思想来解释这一切——毕竟祝鸣倒真不至于自恋到，觉得席羡青开屏和自己本人有什么关系的地步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片刻，祝鸣向来有话直说，这回却难得腼腆了几秒。

    他茫然地望向手中的光屏，上面是他先前测试过的每一药剂以及洗洁，只觉自己二十多年来接受过的全医学知识都变得极其荒谬。

突然想到，确实还有一个变量，一直没有被自己考虑其中。

    席羡青的耳蓦然染上了绯，猛地瞪向祝鸣的脸：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祝鸣从一开始便忽略了一个极其明显且直接的可能，那就是没有考虑过孔雀这生的自然本能。

    所以当时祝鸣的思维也跟着了一个狭窄的误区，那就是洗洁的病，大概率是病理所致的结果。

    客厅又重新静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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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祝鸣的呼变得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他其实明明可以说“我没有”抑或“我忘了”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