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悯的后，轻声，“护士小和我说，对方执意不肯留姓名，只知他的神，是一只梅鹿。”

    阮悯的悄然一震。

    “阮先生，你可以选择离开，也可以选择坐来，和我们喝一杯茶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席羡青开，“我们只是想要知当时的真相，我们也知，有些事……或许并不是于你的决策。”

    阮悯的手攥了背包的肩带。

    他的神看起来是十分局促不安，甚至是想要逃离的，但是过了许久，却吐一气，重新低了，在两人的面前坐了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问吧。”他轻声地说。

    祝鸣盯着，良久后只问了三个字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惟生为什么要这么？阮悯为什么甘愿提线木偶？这一切又究竟为什么……会走到今天这一步？

    许久，阮悯才重新抬起了。

    “祝先生，你可能不知你的医考满分，对于像我这样天赋平庸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近乎微不可闻：“我的分数离满分足足差了40分，但这个分数已经是我复读了一年，呕心沥血、日日夜夜煎熬后的最好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k大、u大和t大三大学校被人称为“首席的摇篮”，是所有七区人从小的梦想。阮悯边考上k大的那一年，妈妈给他了一顿很丰盛的菜，哥哥还买了一个小小的糕。

    糕上面用巧克力淋着歪歪扭扭的“祝未来七区首席前途无量”，其实这仅仅是一句好的祝愿，那时候的阮悯，对前途是充满期望的。

    可是来到人才济济的k大，阮悯才发现天赋不过是最基础门槛，努力更是不值一提的加分项，太多天赋异禀的、背景雄厚的人将他淹没，每个人都在为首席这个目标努力。

    他或许是一颗光泽还算不错的珍珠，可是丢在千万颗熠熠生辉的宝石之中，他的价值变得不值一提，他被衬托得不再耀。

    他逐渐适应了自己的平庸，也接受了自己这辈碰不到首席的事实。他安自己，至少他在钻研喜的事，那么就已经足够了。

    直到一天夜，完最后一场实验的他疲惫不堪地转过，看到了微笑着站在后，上打量着他的秦惟生。

    秦惟生是k大神异常研究所里最炙手可的导师——他手的学生太多，阮悯自从加团队后，大分时间都是和组里资历厚的副导师对接，很少能有和秦惟生直接对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那天，秦惟生和他聊了很多，阮悯讲述了自己原本的抱负，秦惟生也看来了被消磨的他意志，倾诉到最后，阮悯甚至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秦惟生全程一直用温和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，一直到最后，他声线柔和地开：“阮悯，你想不想七区的一届首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