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脚，轻轻踢了踢跛李的脚踝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上背着很多条命……”魏照在烟雾中垂眸看向跛李，他嗤了一声，“那你有没有看到，我以前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跛李面上的神微微有些僵，他不怕，倒不是有什么后手，而是他相信自己看人的光。

    魏照这个人，上的那团光明亮旺盛，就算这样厚的烟雾都没法遮盖那团光亮。

    这人，是个正直的人。

    一个正直的人，又怎么会对他这个可怜的残疾人什么呢？

    可魏照现在的表却让跛李心里有些打突突，他死死盯着魏照，想要从他脸上看什么别的来。

    只是魏照已经转过，他一只手抓起了案台上的白瓷盆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你们这人，有敬畏心。”魏照转眸看向了跛李，他声音平淡，不带什么表，“这里，都是供奉给谁的香灰？”

    跛李剩的那只睛轻轻颤抖着，他盯着面前的人，有些摸不准面前的青年究竟想要什么。

    魏照将白瓷盆放在了跛里面前，他转，从屋角落里拿来一个瓶。

    瓶上面的盖揭来，将将可以当作喝的杯。

    “你要什么？！”跛李的声音带着颤，他猜到了什么，却又不敢确信自己猜得是对还是不对。

    而魏照的动作，却是打破了跛李得最后一丝侥幸。

    只见魏照用瓶的盖在白瓷盆里轻轻一舀，烟灰飘。

    魏照别过脸，微微眯，呛人的烟灰并没有能阻拦他的动作，“供奉的东西，都是好东西，你也得尝尝不是。”

    跛李睛微微瞪圆，他看到面前的青年拿起了瓶。

    落了瓶盖里，发哗哗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后生，不敬鬼神是要受报应的！”跛李声音颤动着，他受到自己的被青年掐着，脸上传来的力让他不得不仰起，张开嘴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魏照看向跛李，他眸光平淡，“我向来不敬鬼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