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轰隆隆的，发动机的鸣响声。

    直到车开去很一截，直到村那盏路灯被远远甩在后，岑姣才悠悠开，“能耐啊陈玉生。”

    车猛地停了来。

    驾驶座上的陈玉生猛踩了一脚刹车，破卡猛地停在了有些泥泞的小路上。

    “姣姣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！”陈玉生转看向岑姣，他眉尾的那伤疤看着颜淡了些。

    岑姣收回了落在陈玉生眉尾的目光，她看向前方，“不是说天大亮之后，路不好走吗？开车吧，有什么，路上说。”

    陈玉生的呼有些重，他盯着岑姣，没动，过了好一会儿，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声音填满了整个车，“姣姣，岑砀让我来接的人就是你吗？”

    见陈玉生似乎势必要问个一二三来，岑姣脸上稍稍有些不耐烦，她抬看向了副驾驶的人，“陈玉生！”

    陈玉生知，这是岑姣不想解释时会有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闭了闭，脸上染上了一丝倦怠，但终究开始重新发动了车，车驶了村，驶了小路，拐上了一条山路。

    “姣姣，你知不知岑砀是个什么人？知不知他想要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岑姣收回了落在陈玉生上的视线，她声音发，“知，现在该我问你，陈玉生，你到底知不知自己在给谁事啊？你一个普通人，掺和岑人的事中什么？你明明是跟着岑玥上去的，怎么现在又在替岑砀事？”

    岑姣的几个问题连珠炮似地扔在了陈玉生上。

    她呵了一声，似是嘲笑，“陈玉生，怎么着，你现在是在当无间吗？小时候一起看电影，看得上瘾了？！现在，也想要自己验一番了？”

    到最后，语气中是压不住的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