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陇西之行，九死一生，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，最后却换来一顿好打，这十余人自然是心怀怨恨。不过唯一的优，就是他们在陇西那极端恶劣的环境之，已经磨砺了一好胆。故而在伤好之后，这十多人就重新聚集在一起，趁着一个月黑风夜，洗劫了万家。时任万家家主万远麟被贼人剖肝挖胆，脑袋也被摘来，在了万渐儒的灵牌前。就连万家尚在襁褓之中的孩，都被刀砍死。一夜之间，万家直系一脉上上八十余尽皆毙命，绵延数百年的大商贾就此没落。”

    “齐家军政嘛，这有…”

    李青一脸茫然：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钟若曦看到李青的变化，颇有些得意的眨了眨眸：“因为一批毫无价值的青铜匣，却要付近半数家产，万远麟自然不会同意。他命人当众切开了一个青铜匣，里面的发一恶臭。”

    “陈家呢？”

    钟若曦盯着李青看了一会儿，然后笑的问：“李青，你是真不知？还是装傻？”

    “船运啊。”

    李青的脸瞬间一片铁青。

    冷笑了一声，钟若曦冲着李青伸了三玉指：“同一批案犯，有三个人逃掉了，就好似从此销声匿影了一般，再无音讯。”

们陇西，寻找神仙楼的踪迹。据说，当年万渐儒将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神仙楼上，不惜许给了这三方人将近半数的家产。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，在财富的诱惑之，三方总计四百余人，去了陇西。”

    “呃，陈家一直都没有正经营生，靠的是放贷，洗钱和开赌庄。”

    钟若曦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青，忽然缓缓开：“要是这三个人不逃掉，又怎么会有你呢。”

    抬手了太，钟若曦淡声说：“李青，你家祖上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万家在沿海一带素有善举，万远麟殡的时候许多百姓赶去送行，哭嚎声响彻全城，队绵延数里不止。一直到这件事过去了几十年，还有当地老人在万远麟的忌日烧纸祭奠。”钟若曦嘴角泛起了一抹近乎于嘲讽的笑容，“那十余个贼从万家劫掠了大量金银珠宝，分赃之后四散奔逃。官府贴告示缉拿，对逮捕归案者在菜市凌迟死，时人皆是拍手称快，对受刑者割来的分而之。当时洛有一秀才，后来登士及第，殿试时还以此事为题了一首诗，皇帝评有大快人心之语，由此追封万远麟信义侯，赐金匾，光耀宗族门。”

    李青了：“十多个人都被抓到了？”

    钟若曦角的笑意缓缓扩大，最后问：“那齐家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从自家船上挑了几十名手，从银庄调了一批债的小鬼，又从当时的军政衙门买了一群散兵。万家的手行事稳重，踏实肯；债的地痞心思活泛，能耍无赖；而那群军兵又经验丰富，会摆刀枪。三方人凑在一起，互相监督，彼此补足，算得上天衣无。”

    “万渐儒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，继承家业的是万家，万远麟。当时剩的十来个人，由一名姓李的手带领，他将在陇西找到的东西呈给万远麟，希望他能兑现其父万渐儒的诺言。”钟若曦微微停顿了一，“那是一批谁也没有见过的青铜匣。”

    李青扯了扯嘴角：“那你就说有人逃掉不就完了嘛，这事都是听你说的，我怎么会知？”

    李青突然间顿住了，脸由青变紫，随即又由紫转白。

    钟若曦之前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李青心回响，手？钱庄？军队？

    钟若曦忽然沉默了来，仔细打量了李青和古月一番，又再度开：“一年之后，这群人终于回来了，不过同离开时相比，只剩了十多个人。”

    李青心一惊，猛地瞪圆了睛：“钟若曦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！”

    俯将文件夹从桌上拿起来，钟若曦展开了其中一页念：“据传这味蔓延数里不绝，令人作呕，时人皆掩鼻过巷，难以饭。”

    李青脸变了变，禁不住问：“万渐儒呢？一年多了，应该已经死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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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，钟若曦挑了挑秀眉：“这描述可能夸张了一些，不过想必你们是见识过的，也就无需我多加描述了。总之，万远麟当即震怒，认为这些人从陇西带回来的尽是巫蛊余孽，同他父亲的遗愿相距甚远，所以直接拒绝兑现诺言，对这一十余人杖责四十，赶了万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