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不明白，这次中央军究竟是什么意思。”参谋开车缓缓驶过一个十字路，故作漫不经心的说，“秦总司令经营陇西这么多年，好不容易撑到第六次陇西战争结束，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。中央军现在搞这一，就不怕同地方军队闹翻？结果已经达成，有必要去究过程嘛。”

    黄靖源轻轻倚靠在车厢上，将一条抬起来晃了晃：“你没想明白，这里面的东西着呢。这次中央军的调查组来，重查的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参谋眉梢微微一挑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李青。”

    “李青？”参谋脸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疑惑，“就是这次带队的那个年轻人？在大前坡见过几次，对他印象很。年纪不大，本事惊人，少年英豪啊，唉，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黄靖源伸手了太：“李青已经失联十多天了，可他究竟死没死，谁也不清楚。以我个人来看，哼，这小哪一天活蹦冒来的概率绝对在九成以上。中央军现在很矛盾，一方面希望他死了，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黄靖源轻轻叹了气：“能力太，令人生畏。这就好像是那些训蛇人，都渴望找到最毒的那一条蛇，可要是一着不慎被反咬一，又足以致命。现在的中央军，就陷在了这左右为难的纠结之中。”

    参谋打方向盘将车拐了个弯儿，禁不住蹙了蹙眉：“我还是没听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啊。”黄靖源伸了一手指，“上一次钟若曦带领特别行动组刺杀阿拉萨，倚仗的是什么？天时，地利，人和，全占齐了。那个时候阿拉萨距离古舀河才一百五十多公里远，陇西军掌握了充足的报，所以刺杀阿拉萨成功率很。而且最为关键的一，钟若曦是自己人，她那一次行动调动的人，也全都是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黄靖源一摊手：“同那一次相比，这次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这么说…”参谋脸微微一变，“这次的井计划连我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，这群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，居然能一直潜到第三集团军瑶镇的总指挥所去，将所有军方层全端了。论天时，从他们一发就碰上西亚雨季提前，气候恶劣，危机四伏，极其不利于行军。论地利，那就更不用说了，瑶镇在西隆偏西北方位，封锁线一重加一重，一路之上山峦叠嶂，就算是开车沿直线距离去走，还得足足一天。人和呢？那本就是好几拨人组合在一起嘛，而且中途两次资投递失败，没吃没喝。这几个人究竟是怎么完成井计划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问我，我问谁？”黄靖源冷笑了一声，“既然这些你都想到了，那你怎么想不到中央军在担心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该不会是…”参谋角一阵剧烈搐，“军觉得这些人…有威胁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黄靖源了，“区区十个人，在诸多不利条件之，全歼了第三集团军整个指挥，将级官多达二十余人，而他们的损失呢？同成果相比，简直微不足。放整个世界，还有比这更恐怖的战力么？”

    “剑有双刃，可伤人，也可伤己。”黄靖源声音低沉，“李青手这批人，只听从他一个人的吩咐，旁人本无法掌控。即便是钟若曦那么势的，也沦为了行动队的一名成员，有李青说话的地方，她就没有任何决定权。如果换是你，面对这么悍的一支队伍，会不担心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