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站在港北市医院后面的街，向着里面张望了一。沉片刻，他才迈步朝着路灯那辆孤零零的车走过去。

    车门打开，谢洪波了汽车，站在路边燃了一支香烟。

    李青在距离这辆车十余米外同谢洪波面对面站定，灯光在地面投了两扭曲的影。

    “钟厅在车里。”谢洪波轻轻吐了个烟圈儿，冲着李青了，而后转沿着路边的人行慢悠悠踱着步，留给他一个颇显寂寥的背影。

    李青一气，快步靠近汽车，伸手指在车窗上轻敲了几。

    车窗被拉，钟若曦绝的恬静侧颜：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李青半倚在车边，一只手臂抵在车，微低着打量钟若曦：“车里太闷，不过气。来吧，我们走走。”

    钟若曦睫轻轻颤了一，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，沉默了来。

    “不方便么？”李青了，轻轻叹气，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便离开了车门，转打算绕到另外一边上车，刚刚转过车尾，钟若曦那一面的车门忽然打开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嫌焖，那就走走吧。”钟若曦淡声说，“你都不怕惹麻烦，我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李青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，又折返了回来。两个人沿着路边昏暗的人行，缓缓向前去。

    偏过，静静的盯着钟若曦的侧颜，李青忽然伸手来撩了撩她耳侧的碎发，轻笑：“你把发剪了？我记得以前要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难得你还记得。”钟若曦轻声说，她似乎很难以表达，以至于无论说什么话，都透着一冷冰冰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这样更漂亮，很适合你。”李青偏着说。

    钟若曦忽然停了步，躯轻轻靠在一路灯杆上，不走了。

    李青微微蹙了眉：“对不起，我忘记了，你上的伤还没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早就不耽误日常行走了，只是还没办法适应度的运动。”钟若曦低声，“同伤无关，我就是不想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觉得有儿无聊？”李青问，“我不太善于别，尤其是对你，所以…今天可能让你有儿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善于这些，更没对你抱什么指望。”钟若曦轻轻抿了抿小嘴，“李青，我走了之后，你多加小心。继任者叫周文昊，之前供职于燕京司法局，同我的系统不太一样，应该会采取一些比较过激的手段。木秀于林，风必摧之，你们李家最近势太盛，莫被人当了磨刀石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李青了，“你呢？将往哪里去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应该…算是升吧。”钟若曦自嘲的笑了笑，“升了一级军衔，调回燕京军，职位属于度机密，不方便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