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他的嘴角漾起一丝危险的笑。

    万玲这时候才真正地发觉，面前的这个人，早就不是多年前无能的少年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他是令人恐惧的，害怕的。

    万玲间咽了咽，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说，当年动手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这人会有想起来的一天。

    因为只要他想起来，她一定会死。

    “想起来什么了？我怎么听不太懂。”

    万玲嘴角轻扯，说的话带着结。

    似乎是不知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。

    蒋承舟只是笑笑，站起走到一旁看着这屋里的东西，漫不经心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想不到我会想起来吧？毕竟，你应该也知，你过的那些事，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消弭我心中的仇恨。”

    万玲没敢说话，只能听见蒋承舟的声音在后响起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像是忽然一现，猛地落在自己耳边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还记得，你是怎么用铁链将我绑起来，着我一遍一遍地观看我母亲去世的影像，万玲，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拿人心，在人几近崩溃的时候，行眠，这个人也会意识地想要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，你很成功，只是你算错了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事，并不是绝对想不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也许他会忘记一时，但不会忘记一辈。

    “万玲，你的半辈，就留着为你自己赎罪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蒋承舟慢步走去，没一会儿就有一批警方闯，私自利用眠篡改他人记忆，加上这家咨询室了多少见钱开的勾当，这些算算，足够让她在牢狱里吃一辈了。

    准备回去的路上蒋承舟想了很久，要是没有时蔓，他大概也不会这么早发现这件事。

    那天她开始调查万玲的时候，大概就是她怀疑的开始吧。

    怪不得之前她问起母亲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。

    大约也是觉得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