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在丫鬟婆们的簇拥走了来，婉若便迎了上去：“大夫人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冷看她：“你还认得我。”

    婉若心里发苦，面上还是笑着：“大夫人对我恩重如山，我自然是认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你和我说了什么？永世不再回京，如今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婉若垂眸，无法回答。

    她早知会有这一日的，从她回到燕京城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的事。

    不论是江雪君还是三夫人，她都不放在里，无非是嫌她死的不够透，她再算计回去便是。

    可唯独大夫人，她最不愿见。

    见了大夫人，好像连最后一廉耻也要丢掉了。

    当初求着要离京的是她，如今回到京城，和谢羡予纠缠不休的还是她，可她有什么办法？

    大夫人沉着脸：“从前的事我也可以不和你计较，羡儿既然喜你，你便从此安分些，我也不是容不你，可你现在在外面开这铺，抛面，岂不是让谢家难堪？”

    “哪家的妾室如你一般放肆，该安安分分的在院待着一心侍奉爷们儿才是！”

    婉若听着这些教训，觉得难堪至极，可她到底不服气，抬起来，看着大夫人，声音都发涩：“我不是谢家的妾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愣了一，脸又沉了来：“我现在登门让你府妾已经是给你脸面，难不成你是觉得在外面这外室光彩吗？你丢得起这个脸，谢家可丢不起！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话到，却说不来。

    人人皆知她和谢羡予的关系，哪怕回了京，她费尽心思的与他保持距离，却也只是掩耳盗铃。

    她在这里，她就是他的人，谢府，是他的妾，不谢府，就是他的外室。

    大夫人里多了几分锐利：“你倒是心气儿，难不成还想谢家的少夫人不成？”

    婉若浑一僵：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谢家是世家之首，不是那些个没规矩的人家，你既然回来，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，只你自己要知规矩，知分寸，了谢家的祖宗规矩，便是羡儿，他也护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