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若抿着，，到底没再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沐浴之后，婉若便回房睡，总算安静了来，素月才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：“姑娘，这到底怎么回事？你当真要嫁谢府？！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素月本来堵了一箩筐的话想要问她，可堵到了嘴边，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
    憋了好久，才终于问一句：“姑娘当真愿么？”

    婉若看一房门外站着的几个影，显然是那老嬷嬷守在外面，若她没猜错，窗外必然有符弦带着人守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愿的重要么？”

    素月顺着婉若的视线看过去，面微僵。

    谢羡予现在对她百般防范，怎么可能让她跑得掉？

    更何况经历了前两次之后她也心力瘁，上次威胁他一次，他把她关在松鹤园用链锁了一个月，这回他为了这婚事费了那么多的功夫，她还敢跑，他怕是真的会敲断她的。

    素月扯了扯角：“那姑娘早些歇着吧，嫁到谢家，也未必不好。”

    婉若看着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，有些怔怔的，她自己都不知好不好，只知总归比被关在松鹤园好。

    至于往后的路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
    次日清早，天边泛起鱼肚白，喜嬷嬷便推门来：“姑娘该起床了，得梳妆打扮了！哎哟，这底怎么发青啊！昨儿没睡好？”

    婉若昨夜几乎没睡着，这会儿被丫鬟婆们在了梳妆镜前，簇拥着给她梳妆，素月都挤不去。

    全福人拿着梳给婉若梳，嘴里还喜气洋洋的念着：“一梳梳到尾，二梳梳到白发齐眉，三梳梳到儿孙满堂……”

    这样的祝词，她听第二遍了，听第一遍的时候满心的不安，听二遍的时候，已经木然。

    她由着她们给她装扮，最后换上了嫁衣，上了缀满了东珠的凤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