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说到底还是你心里抑郁，难以排解，积郁于心，久而久之也会垮的。”

    婉若拉住她的手，问：“你现在也不兴吗？我听说你和苏言曾经有，如今你们能走到一起，难不好？”

    陈清函轻轻摇：“那是从前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不喜他了？”

    “婉若，如今我这个境况，也不想喜不喜这事。”

    陈清函声音很轻，却透着绝望，皇后虎视眈眈，娘家也放弃了她，她一个早该死的罪眷，藏在苏言的边，见不得天日，也会拖累他。

    婉若一涩，觉悲凉。

    她又错了什么呢？却一次次被抛弃，跌万丈渊，不得解脱。

    婉若握了她的手：“当初我被困中，是你暗中帮我报信，我欠你一个恩，你若是有什么事，大可来找我，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陈清函眸光微闪，张了张嘴，犹豫许久，才开:“我想离开这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婉若愣了一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，终究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罪眷，倘若暴去，苏言也会被我拖累，我害过他一次，不想再害他第二次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他不在乎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我在乎，”陈清涵眸光定了来，“我不想一个负累，我也不想，过这样见不得光躲躲藏藏的日。”

    她甚至想着，如果死了就好了。

    婉若看到她里的绝望，抓住她的手:“那我帮你，我送你离开京城，去别重新开始！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陈清函又有些茫然，“我一个弱女，无依无靠，还要掩人耳目，又能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锦尚堂打算在江南一带开分店了，我已经派人去那边筹备了，大概月便会开业， 你若是想走，我便让人送你去，以后在我的药铺里帮我掌柜，我帮你改名换姓，从此走得远远的，也没人会再认你，重新开始。”

    陈清函眸中向往，她还可以重新开始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