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气。”魏紫面无表。

    “你明明生气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真没生气。”魏紫神冷淡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你没气。”风澹渊那么傲的一个人，从来只有他怼别人，哪有别人怼他的时候，可此时此刻，他却伏低小。

    “我承认，我从前不喜小孩，觉得又吵又烦。可风嘉羽不一样——”他握了魏紫的手，不让她走，“那是我跟你的孩，我自然是喜的。等回去后，我把他接回来，我们一起照顾他，你看这样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，因为风嘉羽是我生的，你才喜？”魏紫瞪着风澹渊，难不应该因为他是孩的父亲，他才喜孩吗？

    “是。不是我喜的女人，我跟她生什么孩？”思及风嘉羽生的曲折故事，风澹渊又加了一句：“就算有意外，我多把养大孩罢了，给不了‘喜’这。”

    魏紫听明白了，凭母贵。

    她不知该兴还是不兴，该动还是不动，总之，绪相当复杂。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如果你一直没遇到喜的女，那真的不要孩了吗？”

    俗话说：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。古人的嗣观念极重，尤其是风澹渊这门的嫡，退一万步讲，即便生不孩，也得过继一个，否则“礼法”二字就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“不想。”风澹渊回得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“如果只是传宗接代，我说过，有风澹宁和如今的燕王妃在，绝对不会让燕王一脉断了嗣，我不必心；再者，以我的，如果连孩的生母我都不耐烦，那也别指望我对孩有什么耐心，既然这样，又何必带一个注定不会受的孩来世上？我算不上什么好人，但这孽，我就不造了。”

    魏紫愣愣地听着，竟然无以反驳。

    好像，很有理。

    “你也不用‘如果’了，没有这假设。男孩闹腾，你放心，该收拾的我一定收拾，不会让你一个人碎心。”

    风澹渊告诉魏紫不必心，可魏紫却觉得她现在就要开始心了：

    风澹渊的用词是“收拾”，以后两父针尖对麦芒，她夹心饼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