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空气顿时轻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认同。也许我救了很多人，最后的结果仍是跟这些被救活的人死于焚烧，但我依然会选择去救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我家魏大夫了解我。”风澹渊呵呵一笑。

    他懂她背后空的恐惧，所以他走到她边，亲手替她筑了一墙，她累了可以靠，倦了可以睡，若是怕了，边的他会伸手将她纳怀里。

澹渊，不仅指责不了，还不能不承认，这样的法并没有错。

    风澹渊亦笑，眉温柔：“所以啊，我把自己送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而她，来到这里已快一年了，经历过那么多事，她早已不止一次告诉自己：要这个古代，剥掉很多在这里没意义的现代观念和习惯。

    魏紫轻笑一声：“你也许觉得蠢，但为大夫，活一日，我就要尽到一个大夫的职责；生而为人，更应该有所为、有所不为，不为对错，只为良知。”

    “白岩、蔺程他们也不是吃白饭的，来这里之前，我把该吩咐的事都吩咐去了，所有人各司其职，每日向我汇报，我在哪里都无所谓。所以，魏大夫尽放心，云国没了我，不了。”

    风澹渊便一条一条地同她说。

    这场鼠疫会如何，她不知；她只确定，不怎样，她都不会再怕了。

    她缓缓扬起了角，黑瞳晶亮似天空中最闪亮的星。

    “还有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没脸没？”魏紫觑了他一，却也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“要烧，把我一起烧了吧。”魏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这话来。

    魏紫的心得一塌糊涂。他这样，竟是为了离她近一些。

    风澹渊继续她脸上的红印，越越觉得这印刺目。

    我会一直在你边

    “如你所料，自帝都到江南都现了疫，更有臣上书朝廷，委婉表示要用我方才所述办法行事，宜早不宜迟。皇上暂时将此事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飞鸽传书，告知皇上我可能染病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明白？”

    风澹渊忍去吻魏紫的冲动，柔声：“你要救这世人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单枪匹往前冲。我一直在你边，不用你回就能看见，无论你什么，都不必有后顾之忧。”

    只是，这并不代表能越过她的底线。

    风澹渊笑了笑：“你猜我最后一句怎么写？”

    这是古代，虽然有“天犯罪与庶民同罪”之类的话，但依旧是不讲“人权平等”的时代。

    魏紫诚实地摇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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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父母去世之后，她便一直形单影只，好的坏的，兴的难过的，皆是一人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