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？”风澹渊一惊。

    在传说里，女娃溺于东海，化神鸟卫，衔石填海。

    “也可以这么称呼。”老祭司说。

    “她的大蛇又是什么？”风澹渊觉得那些零碎的异事，开始向一个完整的故事拼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女娃坐骑并非大蛇，而是远古妖兽，白夔。”祭司回。

    风澹渊微微发麻。

    棺材山，卫图腾，神兽白夔；魏紫饮白夔血后，有了远古记忆，记忆里的女将——卫与白夔并肩作战，而同样的场景现在了西域神庙的画上。

    “妖兽白夔？”

    风澹渊抓住了一字之差：“炎帝、卫乃神。据画所示，炎、黄大战时，妖、两族已被神族所灭，为何神会和妖兽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妖、怎么能灭？除非神自己灭了自己。”老祭司一脸不屑，缓声：“蚩尤，便是神之后。在远古大地上，落争斗、结盟，男女相、产，哪还真正分得清谁是神，谁又是妖与？

    “神又有什么资格灭其他族群？说到底，神、妖、，甚至人，都只是这方世界里的生灵罢了，谁也不比谁尊贵。

    “胜者为王，败者为寇，仅此罢了。”

    老祭司话里有话，风澹渊却并未在意，继续问：“像白夔那样的妖兽，能活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白夔与龙族同源，龙族能活千万年，白夔不及，但活千年应是可以。”

    风澹渊沉默，这个解释，他和魏紫所见的白夔，便不是和卫一起作战的那条了。

    “炎帝之女，神女娃带妖兽白夔大战黄帝族人，结果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起先胜了，后来节节败退，女娃战死。”老祭司哑的嗓音里，染了一层悲凉之意。

    “传说中，女娃溺于东海，魂化卫，衔石填海。这个故事的真相也可能是如此——”

    风澹渊顺着老祭司所言，解析了传说，“女娃战死在东海，化成神鸟卫。所谓‘衔石填海’，自然不是一只鸟的反抗，而是整个女娃族人的斗争。

    “至于斗争的对象，便是黄帝所率领的人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