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极好，不宜奔赴黄泉

    一说了这么多的话，风老太妃吃力至极，气有些了。

    风澹夷端了茶过来，小心翼翼地喂风老太妃一一饮。

    待风老太妃气息平稳来，风澹夷才平静开：“祖母，如果我说，我想要魏紫呢？你觉得我能争取吗？”

    风老太妃却没有任何诧异的神，只是淡淡反问：“你是想要魏紫，还是想要属于你大哥的一切？”

    风澹夷愣在当场。

    “佛言：观天地，念非常，观世界，念非常，观灵觉，即菩提，如是知识，得疾矣。夷儿，见自己，见天地，见众生，你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魏紫很好，你大哥有的一切也都很好，可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
    风老太妃倦了，靠着被褥的了许多，缓缓闭上双目。

    风澹夷静坐许久，才起将风老太妃扶着躺在床上：“祖母，您休息吧，孙儿告退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风老太妃似睡着了。

    待风澹夷走到门，后传来风老太妃疲倦却疼惜的声音：“你父王、母妃当年替你取名‘夷’，便是希望你一世平安，多喜乐，安宁。你可以怨他们，但别委屈了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风澹夷驻足片刻，开门而。

    郭嬷嬷朝他行了一礼，便端着药去了。

    “二哥，你还好吗？祖母同你说什么了？”院里，风澹宁见风澹夷脸不佳，关切相问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祖母嘱咐我好好照顾。”风澹夷淡淡回，又对燕王与燕王妃：“父王、王妃，我有些倦了，先回去歇息了。”

    走瑞福堂时，光正明媚。

    回瞧去，院里，各草闹闹生着，叶上、上金灿灿的，瞧着很是刺目。

    风澹夷不禁伸手去遮。

    他的手苍白孱弱。

    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，他心想，大半辈都生活在暗里的人，连多瞧几日光都觉得难受。

    见自己，见天地，见众生。呵，天地、众生都在他手里，何须再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