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城的五万大军来了，人手也算够了。

    对于风澹渊而言，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
    清理净人与侍卫之后，风澹渊去审问了骊妃。

    没有人对骊妃用刑，但也没有人给骊妃治她被康初五折断的手和脚。

    锦衣玉、养尊优的女，疼得昏了过去，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冰冷的地上。

    风澹渊手指一抬，一“沧海录”涌，骊妃搐了，随后便睁开了睛，待看清前方坐着的男，她张大了嘴想要大叫，却发不声。

    风澹渊动了动手指，解开了她被康初五封的哑。

    “别杀我别杀我……”骊妃疯癫一般惨叫。

    风澹渊冷声：“云霓，生于云氏旁支，乃南域将军云翔的远房侄女。不必装疯卖傻，本王没空看你演戏，说，你是如何害死皇上？又听命于谁？”

    骊妃呆滞地看着风澹渊，似不明白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风澹渊一双桃满是鸷，红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：“不说是吗？那本王就把你们云家的人一个一个宰了，本王倒不信了，你们云家的人个个都是骨。当然，都是骨也无妨，至清则无鱼，全杀了也是个法。”

    他声线清冽，声音是极好听的，可此刻落在骊妃耳中，却犹如来自地狱的鬼音，吓得她浑汗直竖。

    她毫不怀疑，风澹渊会说到到。

    捉小顾大夫

    骊妃怕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还是逃不过一个‘死’字是不是？”她权衡利弊。

    风澹渊冷哼一声：“你这是跟本王谈条件吗？你有资格？”

    骊妃惊恐地看着他，脸上浮现绝望之。

    宸王不是宸王妃，宸王妃也许还会讲理，她还能讨价还价，可在宸王面前，她的确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如他所言，她不说又如何呢？大不了把她背后的人都杀了，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啊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赌博。

    她不说，一定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