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光颔首，轻声叹息：“人间已过数千年，可在此，却只是弹指一挥间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祭坛边坐了许久。

    离开时，尧光回望耸云的巍峨骨，心绪万千。

    他幽幽说：“岁月如洪，无穷无尽，无论何事、何人，都将被时光淹没。人这一生，不过须臾之间。所谓沧海一粟，唯有那一粟知自己曾来过世间一遭吧。”

    恩恩公主有同：“是啊，人生短暂，譬如朝。”

    尧光的目光缓缓落于恩恩公主的脸上：“公主，你可真的想好了？”

    恩恩公主怔了怔，才反应过来尧光所问何事。

    在他们来江南的路上，他也是问过的。当时，她毫不犹豫地回他：“祭司是我从小就决定的事，我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可此时，她脑中却是“咯噔”一。

    她犹豫了。

    咬了咬，她问尧光：“大祭司，您在这里收到了神谕，是我——不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尧光摇：“你应该猜到，那个言不过是我帮着风先生，推波助澜罢了。”

    恩恩公主面吃惊之：“您为何会——”这么？

    小世蹂躏北疆王

    尧光微微一笑，说：“我如何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抛开一切世俗之事，你问问你的心，你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尧光第三次问同一个问题了。

    恩恩公主沉默了好久，才轻声回：“我以前是愿意的，可如今，我不知了……”

    尧光伸手，慈地拍了拍恩恩公主的肩：“神谕是神的旨意，并非你的意愿。一旦走神殿，心中便不可有一丝杂念，若还残留，便非合适人选。”

    恩恩公主怔怔地看着面前慈祥的者，终于诚实地回应：“他问我，愿不愿意他的妻？我——是愿意的，可我又很担心，担心自己不好。”

    尧光笑了笑，说：“公主，祭司并不会比皇后容易，如果你曾经有勇气一个祭司，为何如今没有勇气一个皇后？”

    恩恩公主突然觉得鼻有些发酸，她了鼻，正：“大祭司，我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