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成岁思忖了，实话实说：“我在乡家里住了三日，不多，但能肯定他并非邪之徒。”

    “难有隐？”南茉又问，“那你觉得黄石乡是个‘穷山恶刁民’的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余成岁诚实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难真是疏漏了？”

    “明日你仔细查一查，再定论。”

    南茉“嗯”完才反应过来：“我觉得你这人还真适合夫，事说话都一板一的，跟说明书似的。”

    说明书？余成岁中诧异之，这是现代才有的措辞。

    “你见过说明书？”

    “见过。我三舅的木偶铺、化妆品与护肤品铺里卖的东西，都有说明书，不然如何知木偶怎么装、化妆品与护肤品怎么用？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余成岁眸光又恢复了一片沉静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等南茉离开后，在屋里听了半天墙角的周骥才走了来，似笑非笑：“老余，我怎么记得你上次得罪了这位大小呢？和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帮她赢了跟国监的比试，我们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周骥的尾音翘得特别。

    余成岁奇怪地看向他，他意味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鬼啊！-魏紫风澹渊

    翌日一早，南茉和余成岁几人便各忙各的去了。

    南茉昨晚吃完饭，又跟乡夫人唠了会嗑，大抵把黄石乡纸上的况与实际结合起来了。

    黄石乡位于曲宁县最南边，比邻广安县，两县中间有条河叫“泷”，是湟的支。

    乡里的人去往邻县就得过河，否则就得绕远路，反之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