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地，代表一段话题的结束，这信号太危机，以至于宋其松先于自己的意识动作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原也刚转向的脚停步，偏着看他。

    向时齐也纳闷：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手中的玩偶如千钧重，如此拉拽他咽，于是沉默。但这沉默只是片刻，没几秒，宋其松便回到最让他轻松的模式里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宋其松恰到好地一笑，“我只是想问明天早上去学校原也哥你和我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。”向时齐帮他答，“他至少还有车，怎么样都方便。”

    原也也肯定他：“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宋其松顿了顿，告诉自己或许可以再多呼一气，连着一真心，连着那一只为原也所抓的玩偶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抓的娃娃，”宋其松假若平静地递过去，“哥哥你要吗？”

    但话一宋其松就后悔，在递过去那一刹他便回想起玩偶早已沾满饭店的气味，再一细想，刚刚那话怎么听都不对，像是命令，从上而，傲慢无比。

    这完全不对。

    宋其松垂，后知后觉意识到，自己这段时间似乎变了太多，人与人之间分明只作利益关系，人同人之间分明不可以倾注太多绪，每一寸的过线，都是危机的象征。

    只是怎么到原也这里，就像是失了效。

    宋其松讨厌绪失去控制，也讨厌绪被影响，最讨厌的还是等待、是在某一瞬又成为了八岁时弱小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要的。”原也这回接受得十分迅速，“谢谢松。”

    宋其松愣一，又确认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原也，看起来还有些不理解松为什么要这么问。

    当然要，毕竟这是松十多次才抓来的唯一一个娃娃，虽然不算多可，但挪用杨胥的话来说，也颇有意义。

    意义这词好，意义加上松，那就是双重意义，多珍贵，原也当然得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