逾矩。

    耳边再度被对面嘈杂的人声填满，原也听到几句是在叫松。

    宋其松那边好吵，朋友们咋咋呼呼叫着，原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一秒电话铃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还喝吗松？”边队友肘肘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队友一拍朋友脑门：“瞎说，绝对是喝懵了把女朋友当哥哥了，我们去偷袭一，搞不搞？”

    小小的自己问两个爸爸之间也可以恋吗？

    宋其松还是摇，但这次他带了笑：“是哥哥。”

    队友心领神会，贼兮兮问他：“女友啊？”

    妈妈当时好认真告诉他，他们是一对恋人。

    队友不信，谁对哥哥这样一副迷意的鬼样，甚至都觉得宋其松是不是酒上脑把女朋友当成了哥哥。

    最终他只回一个：[加油。]

    妈妈说当然，就是如此稀疏平凡地存在于所有人之间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他搓搓旁边的朋友：“哎，你看松这是像跟哥哥打的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是松。

    他应：“我在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坐在屋外，坐在河边，坐在月亮，坐在朋友之间。

    那朋友本来就懵，一被拍的更懵：“啊？怎么偷袭？”

    宋其松又开始沉默。

    他想说有人在叫你，但并不想挂断电话，于是也跟着宋其松沉默，他们呼越过空间织。

    面前桌上还不断上着菜，火锅咕噜噜冒着气，而手上的酒杯早已被压着续了一杯又一杯。

    于是宋其松听话，他憋住，憋一重重的气，憋得让自己千斤重，在地上踏一个大的脚印。

    那朋友真仔细端详了十秒，末了打个酒嗝：“不像，除非是哥哥。”

    耳边传来轻笑，原也觉耳朵更，他又说：“你不要笑，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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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耳边只有松轻轻的、像是极力克制后的呼。

    男生之间的恋他并不陌生，小时候在幕后总能见到那么几个，那时他摇摇妈妈手问他们在嘛？

    宋其松摇，又指了指手机。

    原也总在这些时候突发奇想，他调整呼想跟上宋其松的节奏，却发现自己和他总是错拍。

    于是他说：“你呼太快了。”

    宋其松贴得好近，声音几乎不像在百里之外，太贴近，像风俏钻耳朵。原也不自觉摸了摸。

    醒来后原也对着手机屏幕发呆，噼里啪啦敲一堆字后又默默删除，他觉得有些话需要当面问，他需要盯着宋其松的睛，他相信所有真心都藏匿在睛的宇宙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