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死去死去死去死。”

    原也一共听了一分钟的去死。

    最终他挂断电话，他知自己再度被盯上，但原也早已无力探究于泽是从哪个渠又发现了自己。在接到电话的那刻，他毫不恐惧，相反膛里涌熊熊烈火，从到脚灼烧得他浑发痛。

    原也无比清晰意识命运为自己打的节。

    就在今天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他便和父母说了这件事，这次他不再选择逃避，不再重蹈当时十四岁自己的覆辙。他想这七年他早已滋生无数的勇气，他不恐惧、不害怕，他可以面对，更有力量颠覆。

    他告诉父母：“于泽发现我了，我想我们即将会面临和当时一样的境，但也有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原也莞尔：“这次我选择面对。”

    之前是许文秀挨家挨去问有没有同学愿意来帮原也作证，这次是原也亲自敲门。

    比狗还不如。

    原也想这过程简直比街上乞讨都要可耻，乞讨者至少能得到路人的怜悯，但他连这样的怜悯都得不到。

    似乎七年过去，伪证都变成了真相，所有人——哪怕亲见证他被孤立被暴力——仍然认为他才是施暴者。

    神完全一致。原也想原来自己每个细节都记得，从一开始疑惑到后面的躲避与厌恶，大家原来在这件事上拥有的都是同样一张脸。

    原也几乎把当年的同学都问了个遍，但很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作证，大家拒绝的词语都一致，无非是幸福者避让原则，没有人再想让自己卷当年的漩涡中。

    原也没放弃，只是暂时偃旗息鼓，他想如果时间再多就好——

    所以他也对宋其松说：“快了，一切都快结束。”

    但宋其松只是沉默。

    他似乎抓住了真相的尾，他问原也：“他是不是联系过你？”

    原也。

    火锅咕噜噜冒着气，里面的蔬菜已炖的发，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吃。

    宋其松有些艰难开：“第一次是什么时候，向时齐叫我们放烟的那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