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舍弃，于是他才得以拥有。

    宋其松想，他也是因为原也而勇敢。

    但原也的关注在此刻却偏的厉害，他一句带过夸了一宋其松，接着便问：“为什么是还手？他动手了？”

    宋其松：“…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话语多苍白，神更是漏百，他哪想到原也直觉在某些时候专注且准的吓人。

    宋其松觉到原也视线在自己上逡巡，从眉到鼻梁，像薄玻璃反的大片光那样笼罩他的面庞。他扫完他的面颊，接着视线上移，盯准他的额发，松不自觉缩了，就只差掀开额发揭发自己说报告官犯人在此。

    但他忍住，忍住了自首的心，更忍住了想要伸手捂住原也睛的意图。

    他等着官亲手掀开。

    原也如他所愿，指尖划过他鼻尖、睑、眉，最后温地停留在额发，他听见原也声音闷闷的：“砸你脑袋了吗？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原也拨开了他的伪装。

    额角呈现一片拇指指甲盖似的创，四周却蔓延着瓶盖大小的淤青。伤暗红，幸好是愈了合。

    但原也嘴角却随之垮，他都不敢碰，心痛地瞧着，又皱着眉和松同仇敌忾。

    “你爸真不是东西。”

    宋其松跟着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动手打人，你还手的太轻了，怎么光泼汤了，手为什么不也一把碗到他脸上。”

    宋其松回：“没办法手太稳了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当时确实考虑了这个后果，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承担得起。

    原也凑近着小心翼翼气：“还痛吗？”

    宋其松摇：“早就不痛了。”

    原也这才放心来，他趴在宋其松上，像大树上的一片大苔藓，汲取着同一片营养，呼同频，密不可分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但总之，一切终于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宋其松抚摸着他脊背，颇有节奏地上。

    他应：“是呀，终于结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