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，怎么会不信任阿姝呢。”刘笙的笑意在脸上彻底漾开，“阿姝办了如此绝妙的好事儿，朕怎能再让阿姝这般疲累？快快，朕叫里的轿辇送你回去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臣还有最后一件事，要说。”秦姝躲开他的手，暗暗将腔里要反来的那淤血压去。先向首还跪着的顾玦，“你退至门，过会再叫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外人一走，兄妹俩的许多话，便不得不摊开来说了。

    “陛，既然答应了臣，要照臣的计划将那二人收麾，为何不到两个时辰间，就起了悔意。”秦姝从未这般冷与他对视，“陛想亲自动手，可以以仁义待之，可以以惠诱之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，偏偏是要杀我大宋的百姓，用万千人命迫他二人就范。”

    刘笙中的溺转而化作嘲，一拂袖，转走到台阶上首的位置，带着满满的讽刺之意，斜睨着她。

    “阿姝，朕瞧你有些变了。”

    秦姝直视之，毫不退却。

    “对，就是这个神。”刘笙单指慢慢磨砂着，“有些像一个人，又说不清像谁。”

    “但绝不像你自己，阿姝没那么蠢。”

    他双手拄着案，借地势之利，倾俯视她，“阿姝，今早朕说的话，看来你是忘了。那你两个时辰说的话，朕也忘了，又有什么不行呢？”

    “朕说过，咱们俩，才是一伙的。”

    秦姝咬牙关怒视，鬓角的几丝碎发落在清净的脸庞上，显得格外倔，“正因为臣始终都是陛的臣，所以才不想让陛落得个暴君的名声！况且那谢行周与顾琛的傲有多，陛难不知？岂是那被迫从命之人！”

    “如此这般，百姓和朝臣如何敢对陛效忠？陛初登大宝，要如何揽天英才？百害一利，陛有想过吗！”

    “秦姝！”刘笙猛地将案上的奏章烛台统统甩去，两人离得颇近，许多就掉在秦姝的脚边，或是砸在秦姝的上，可见他是气急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质疑朕？你敢质疑朕？”

    “臣绝不敢冒犯陛！”女脆地跪去，腰背笔直，“臣说过，秦姝，只是陛的臣。”

    刘笙连连冷笑，听到最末，刚起的怒意又消去了些许，绕开案，在她面前蹲了来，“你是朕的臣，是刘家教来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声音低哑得需附耳去听，“你说的，都对。可那都是收服臣的心需要的。仁义，恩惠，哈哈哈哈哈我刘家，何时开始讲仁义了？”

    “到底只是个义女，嗯？”刘笙站起来，享受着俯视她的觉，“朕告诉你，朕不要他们的心。朕只要他们的人，要办事的效率，要他们最快服从朕的办法就是这个，你听懂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