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牧之狠狠甩开上前来的侍，连喝了几声“开”，这才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，两个行刑侍不敢擅动，皆立仗待命，秦姝腰上被撕得稀烂的便完全暴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老人的手脚冰凉，不敢去碰她的任何地方，打颤的手只敢隔着一段距离护着那一片血，抬看去，两把廷杖上亦是血迹斑斑。

    这都是这个小丫的血吗这样瘦削的，也能染红这么大的件吗。

    吞噬

    刘笙稍稍歪了, 忽然觉得，能看见他整日厌恶的人如此受伤的神，也不失为一件妙事。

    少年心中的某些东西被填满, 里着餍足, 大手一抬，两位行刑的侍从重新举起廷杖，作势就要打去。

    可廷杖还未落，少年又慢悠悠，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得把祁公拉开啊。这是朕的家事，要是误伤了国家朝臣，谁负得了责？”

    祁牧之要扑上前的形一顿，中的慌与彷徨在一瞬间迸发。后面两个有力的侍从再也没了忌惮, 径直去捉他的臂膀, 将老人死死扣在地上, 就扣在秦姝的旁。

    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俯趴在椅上的女人面无表，仍蓄不起力去抬。

    廷杖又落，血迹从她的上, 淌在椅上, 最终顺着边缘, “滴答”几声落到了老人的前。

    “殿！小姝，不能睡！陛……你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他用力唤着, 终于能使得秦姝向他望了一，秦姝费力笑笑, 看着老人通红眶中泪几乎坠落的模样，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她又怎么能亲看着他落泪呢。

    祁牧之睁睁看着小姝又阖上来, 整个人都失了力，他骤然朝上喊, “陛！

    公主殿三日后是要带军征的，如果因为陛此刻的责罚而影响行军，陛担当得起吗？天百姓要如何看陛，先帝在天上要如何看陛！”

    秦姝侧卧着的微微直立，本还脱力僵直的躯也蜷缩着较起劲来。是啊，不能睡的，此刻睡去了便躲不过要几日，若是错过了……就功亏一篑，什么也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刘笙凝神看过来，不予回应。

    “边疆若有失，社稷若有失，难陛要天的罪人吗！”

    “祁牧之你大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