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泡芙盯着后排的两个人看了会儿，只汪汪叫了两声，这不是平时看到丧尸的敌视叫声。

    而且它的大尾还在车座上扫来扫去，像个掸。

    这是见到熟人才会有的反应。

    泡芙这样提醒了英，英突然想起来了什么，又仔细看了后座被表哥抓得不能动的丧尸。

    这个，好像是表哥以前的女朋友！

    好几年前了，他那时候才十四五岁，记不太清楚。

    就是表哥在他家附近上大学，经常过去帮他遛狗那段时间，表哥说他女朋友很喜狗，要带泡芙去陪女朋友玩。

    表哥那个女朋友，他只见过两次……就是她吧！

    他记得这个好像和他一样是瑜市本地人，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安溪市来了。

    后排的薛铃没注意到小表弟的表，她在看到那个金脑袋现的时候，就意识往后靠了靠。

    是狗！好熟的狗！

    她记得这只狗，因为它追了她半个月，每天吓得她没命狂奔，给她留了一些心理影。

    那大概是四年前了。

    她和闻九则确定关系没多久，她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想要锻炼，晚上邀闻九则去夜跑。

    但锻炼这东西比学习还难持，她没跑一条街就气吁吁说不行了，第二天就想要放弃，拖拖拉拉不肯门。

    闻九则当时笑眯眯地说给她想办法，把她劝了门。

    他们在街上没跑一会儿，不知从哪跑来一条金大狗，非常凶地朝她吠。

    薛铃之前并不怎么怕狗，但这么大一条狗凶狠地跑过来还不停朝她叫，第一反应就是跑。

    她在前面跑，狗在后面追，她吓得大喊闻九则，闻九则笑眯眯地跑在她前面，有时候还倒着跑，一帮她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只偶尔提醒她：“狗要追上来了，要咬到你了！”

    她只能一边骂他一边没命地跑，在狗追爆发了超的意志力。

    累到半死回到家，闻九则接住她的拳，安说遇到这么凶的大狗是个意外，明天他们换条路慢慢跑。

    然后，在另一条路上，他们再一次遇到了凶凶的大金。

    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，大金开始追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不时被狗追的日过了半个月，薛铃才发现，那条大狗是闻九则表弟家的，他每天晚上把狗牵来追她。

    演技真不错，人和狗都是，装的还像那回事，要不是她撞见这男的牵着大金给它喂吃的，夸它得不错，薛铃还被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时隔这么久，想起这件事，薛铃仍然牙手，想要一拳捣在闻九则那张笑眯眯的脸上。

    你是人吗？啊？你是人吗？！

    笑眯眯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！

    薛铃脸扭曲地往后挤，闻九则抱着她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“都变成丧尸了，还会害怕吗。”

    车队的车围成一圈，停在一个开阔的平地上稍作休整。

    这里是之前米哥和闻九则英三人探路时看好的地方，丧尸少，距离他们要去的郊区厂房也不远，远是一片荒废的农田。

    闻九则的车照常停在最外围，车队里的人有意无意地都往他车上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