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九则上只穿了一件, 薛铃立刻拼命拽他的手，汗都给他吓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扎针啊，还很熟练。”

    薛铃对闻九则会给人扎针这件事到很惊奇，后来两天她还期望闻九则再给她扎试试。

    他会自己煮，也会去外面买些小菜，味清淡，搭素多荤少，非常适合病人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？”闻九则抬手要脱上那件袖, “我上这件脱给你盖一？”

    医生不可能随叫随到，而且那个医生上门去给他妈妈看了几次病，街坊邻居就传些风言风语，那医生也不怎么乐意去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的……”护士没说完，闻九则就扎好了。于是护士默默扫尾，叮嘱了怎么换瓶就尴尬地匆匆跑走了。

    她失败一次就看一闻九则，好像很害怕他会骂人，看一张一次，第三次也没扎好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男朋友吧，人真不错啊，刚才你睡着了坐不住，都是他抱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不止可以止小儿夜啼，小儿母亲也害怕。

    “喝温，手端得住吗？”闻九则蹲在她面前，把毯拆开盖在她上，又帮她拧开保温杯的盖。

    薛铃抬手捂了，蔫蔫地说：“不行, 我没有安全。”

    他去买东西的间隙里, 薛铃旁边那个带孩打针的妈妈和她搭话。

    第二天去医院时，负责给她打针的是个很年轻的小护士，应该是实习生，动作不是很熟练，又很张，给她打针两次都没扎准。

    闻九则端着保温杯，薛铃埋喝了一，发现有甜味和咸味混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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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发烧的时候喝糖盐，薛铃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发烧，妈妈才会这么，大后好像很少再看到有这习惯的，大家都是喝白开。

    一天三顿药，他也记得清楚，会时提醒薛铃，药和都直接递到她手里，一直到她完全病好。

    她是觉得空的没有安全，但是边坐着个男那不是更引人注目吗！

    “不好吗，我要是扎歪了你还可以骂我两句消消火，要是刚才那个护士又给你扎歪了，你只能忍着说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薛铃追问他什么时候练的，怎么练的，闻九则没说。

    就是这么练来的。

    闻九则很小时候，妈妈就得了心脏病，去不了大医院，每次严重了，都只会找附近诊所的医生吊。

    本来是只能病人去诊所吊，但那个医生和妈妈认识，是从前的同学，妈妈实在没办法起，医生就拿着药去家里帮忙打针。

    那妈妈又说：“刚才我儿不肯打针，又哭又闹，你男朋友让他别哭别吵，我儿就听话了，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可惜，后面来的是年纪大的护士，看着不大好说话，扎针熟练，没有再给闻九则发挥的机会。

    闻九则可能天生胆大，学了两次就会扎针，后来就是他经常跑诊所，拿药，自己给妈妈扎针。

    这次冒发烧，薛铃去打了三天的。

    薛铃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薛铃看着他，觉得旁边那个妈妈还是有失偏颇了，闻九则就是了，哪里吓人了。

    闻九则拿着新毯和保温杯回来，刚才还滔滔不绝的隔妈妈，立刻就闭嘴看孩了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闻九则去医院外找了个商店, 给她买了条毯。

    闻九则这个格相，他要是不笑，凶起来确实可以止小儿夜啼。

    “啊？你拿我试手？”

    其实很简单，他从小就会。

    薛铃迷糊着不记得了，看了这妈妈抱着孩的动作，心想该不会是这姿势抱着的吧？

    闻九则说他来。当时薛铃的表和那个护士妹妹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这么简单，看一就会了。”

    薛铃生病那几天，闻九则简直贴心得不像他了，薛铃都怀疑自己其实是得了绝症，闻九则瞒着没告诉她。

    吊针次数多了，难免遇到意外，像是针不小心来了、手上动作幅度太大，针鼓了需要重新打。

    打完针回家，薛铃也躺了两天，饭菜都是闻九则准备的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练过的。”闻九则托着她的手，手心烘烘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顺便还买了个保温杯，装好了温拿回来的。

    你还会扎针？

    换药瓶、针、提着药瓶陪妈妈上厕所，闻九则小时候就得很熟练了。